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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买你的命!”
徐郎中错愕地看着沈秋辞,
寒意贴着他被汗水浸透的衣衫,直往脊梁骨里钻,
“天子脚下,你怎敢行凶?”
沈秋辞笑,“沈家满门忠烈,尊刑法威严,我当然不敢。所以。。。。。。”
她抬眸看向徐郎中,眉宇间透出几分微暗的厉色,缓声道:
“我是要你,自戕。”
“什么?”徐郎中瞳孔骤然缩紧。
沈秋辞迎着他眼底的惊恐,微微笑道:
“你方才不是说,你是医者,你最清楚如何能让一个人死于意外吗?”
“这法子,如今我要你用在自己身上。”
她步步逼近徐郎中,声音冷若寒霜,
“今日子时,你若没死,我会杀了你全家。”
“你若敢逃,我会杀了你全家。”
“你若将我的身份说出去,我会杀了你全家。”
她走到徐郎中身前,俯身将他扶起,
而后随手掸去他衣上的灰尘,笑容和煦地看着他,轻声细语道:
“你是要自行了断,还是要你全家与你共赴黄泉。你自己抉择。”
沈秋辞虽是笑着,可她眼神里裹着的戾气,却令人毛骨悚然。
徐郎中的脸色如死灰般黯淡,他深知自己已是无路可走,于是也不再求饶,只是绝望地问了沈秋辞一句,
“我死了,你当真肯放过我的妻儿?”
沈秋辞笑而不语,
在绝对实力的威压下,她无需回应徐郎中的任何问题。
“好。。。。。。。好!”
徐郎中双眼遍布血丝,疯魔笑了两声后,挣脱开沈秋辞的手,步履蹒跚地朝屋外走去,
“今日子时前,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的语气,仿佛是要英勇就义的英杰,
可叫沈秋辞听来,却只觉得滑稽可笑。
她看着徐郎中狼狈的背影,目光落在他那摇摇欲坠的残肢上,冷声道:
“把你的断手藏好了。我母亲,不喜血腥。”
*
料理完徐郎中后,沈秋辞来到了沈夫人房中。
来时,正厅仅有芳嬷嬷一人。
她背对着沈秋辞,正仔细擦拭着偏侧供奉了灵牌的香案。
沈夫人说祠堂冷清,她不忍心让亲人的灵位孤零零立着,于是便冒着大不韪,将灵牌供奉在自己房中。
沈秋辞缓缓走上前,
炽热的目光落在那三块冷冰的灵牌上。
灵牌位次,从左至右,分别是父亲、兄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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