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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是件不可思议的事,原谅我,我一直吹嘘自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这世上的确有很多事,是连我都无法解释清楚的。比如卢晓莹手中的刨子,那玩意也很不可理喻,她一下下对着木头刨着,刨下来的不是木片,而是一根根做工精细的木钉,长短不等。这得托林先生的福,假如没有那个神奇的工具箱,制作机关人就成了几乎无法完成的苦差事,伴随着叮叮咚咚的敲打声,耗时两个多小时后,机关人终于做好了。与其说是机关人,这更像是某种挂件——机关人只有上半身,手臂细长,脸呈板砖形状,没有口鼻,但有一张巨大的木嘴,嘴里还有舌头和锋利细密的金属牙齿。机关人的下半身由一些树皮编织成的皮带组成,卢晓莹抱起个机关人,放在我后背上,然后将皮带牢牢固定在我腹部,它真成了一个挂件,我背着它,它狭长的双臂无力地搭在我肩膀上,下巴也是。好在机关人质地精巧,轻如羽毛,背起来毫不费劲,别把它想的太神奇,这玩意只是用来克制蛊虫的,平时当个背包来背,仅此而已。卢晓莹用手背擦了擦玉颈上的汗珠,将用剩下的雷击木和工具箱收回锦绣图里,自己也背上机关人,看向我道:“大功告成,走吧,咱们去干娘家。”我帮她系好皮带,尽管内心对机关人有疑问,但我并没有开口询问,我相信卢晓莹,正如她始终深信着我。下午的这段路终于起风了,天空阴沉沉的,随时要变天。走出十几里远,我们停下来休息片刻,补充了些水分,又摘了些野生芭蕉充饥,四周都是碧绿色的树林,脚下是厚厚的腐烂苔藓,大风吹动林海波涛的声音好听又解压。我问卢晓莹:“你对野狐禅和幻术,还有什么疑问吗?”卢晓莹小嘴被芭蕉塞的鼓鼓的,连忙从中咬断,三两口吞下:“有啊,脑子里全是问号好吗?”“首先是这个诸行无常,祖师爷给我教了,但我并没有把它学明白啊。”我笑着说:“你学不明白就对了,你要是学明白了,那你反而还不明白了。”“这话听着可能有点绕口,反正你记住,你这对招子已经被祖师爷点化过了,你现在不是肉眼了,是狐瞳!再加上诸行无常法印的加成,你和我一样,已经具备看破幻术的能力了。”“但这个东西你刚接触,你还得一点点去练,多用心去感悟无常,你才能理解无常,最后成为无常。”我讲的很细:“很多人不了解无常,什么是无常?就是我跟你有说有笑,突然朝你心窝狠狠扎了一刀,这就叫无常。”“通俗点说,就是不可猜测,不可理喻,不可预估。”卢晓莹揉了揉眼睛,还顺道往屁股后面摸了摸:“我有狐瞳了吗?我属于几尾?”我没好气地瞪着她:“你是光腚!”佛教的三法印,目前我们只接触到了第一法印,至于后续的两个法印,我俩目前是没资格接触的,可能将来到了黄泉境,地狱境之后再去考虑,但第一法印已经让我具备了看破幻灭的能力,有了这个前提,我才敢直面郑青海。“另外。”我对卢晓莹道:“我已经传了你三生指劫的第一式,血歌,我看你在野狐禅的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勤修苦练。”卢晓莹情不自禁地活动着手指:“是啊,反正在野狐禅里也感受不到困,我没事就练,现在我随便一指头下去,就能把活人脑袋点成烂西瓜!”我说你这不行,你还得练,血歌的破坏力,是由内向外的,外表伤口越小,内部的损害就越大。另外,你已经是大修行人了,可以跟着我学点幻术了。卢晓莹刚接触修行不久,步子迈的很大,她对一切事物都抱着新鲜好学的态度,和当年我的一样。一说要学幻术,给这姑娘兴奋的摩拳擦掌。我将幻术·绞舌传给了她,这是最基本的幻术,是杨业的师父,兰青歌传给我的,我寻思以卢晓莹的天赋,肯定是一学就会的。结果出乎我意料,卢晓莹把手势和口诀学会后,使出来却不是那么回事。她对着我打出一套绞舌,我只是感到舌头微微一麻,并没有发挥出绞舌应有的效果,这很不对劲,她的手势我看过,做的相当完美,气场的运转也是正确的,那为什么产生不了效果呢?卢晓莹又尝试了好几遍,还是不行,这时候青丘就看不下去了,同时冲我俩密语道:“小女狐狸的体质非常特殊,她体内十四条大脉,和正常人的顺序是颠倒的,这就导致同样的幻术到她手里,可能发挥出完全不一样的效果。”“小女狐狸,你别着急,沉下心来,再试一次看?”卢晓莹深吸一口气,对着我打出一道手势,奇异的高维能量迎面而来,我就感觉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不受控制地对她大声道:“上次咱俩在瑶池游泳时,我眼睛根本没瞎,从水里到岸上,我把你从头到脚看了个通彻!”这话说出来的瞬间,我拼了命捂着嘴,惊恐的连连后退!这是?咋回事?这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我本打算一辈子都瞒着卢晓莹的,这咋就突然不受控制地坦白出来了呢?青丘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对了,同样是攻击舌头,可绞舌到了小女狐狸手里,却变成了让人主动交待出内心秘密的幻术!”当时给我那叫个臊啊,就感觉师父的尊严,在徒弟面前尽失,我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卢晓莹也是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一出,这姑娘站在那,胸膛急促起伏着,脸上红白交替,过了会,她冷冷看向我,问:“好看吗?”幻术的效果还没过去,我的舌头依旧不停使唤,瞎说大实话道:“鹅鹅鹅,白兔浮碧水,赤足拨清波,那是相当好看啊!”“下次还看!”这话说完,我急的是满头大汗,给自个来了两巴掌,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捋直了舌头。
他是东临齐王,曾经叱咤沙场的战神,一场战事一个阴谋毁了他的骄傲她是安庆大将之女,一场背叛一场退婚毁了她的声名。一场上位者不怀好意的赐婚把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硬生生凑到了一起,她一心保护好自己,但她只考虑到要怎么在那个男人眼皮底下安然脱身,却从未想过若是在那个男人那里丢了心该怎么办。她知道她无论如何不能替代他心中的那人,她只想他好好的。她倾尽所有的付出好不容易换来他一丝的怜惜,却在另一个女子的算计中一点点被磨光,她的心也在一次一次的伤害中渐渐冷了,之后他更是轻易被人挑唆认定她不衷,她终于心死离开,放两人自由。可总有人不愿放过她,想夺她性命永绝后患,多年后她再次回来时,又会书写怎样的爱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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