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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谦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林夕面前晃了晃:“姐姐,这是几?”
林夕蹙起眉,“二……不对,应该是一……”
越想越觉得不对,这是算两根手指还是一根手指。
季怀谦唇边的笑意更甚:“姐姐,你还醉着。”
他用那两根手指拂去了她脸边的秀发,林夕不自在地眯了眯眼,睫毛上的点缀云母片在黑暗中折射着细微的闪光。
林夕抓住了他的手,不让他再乱动,嘴里逞强着:“是这里太暗了,我看不清。”
季怀谦知道这里很暗,但他不敢开灯,一旦光线大亮,他眼中极致的欲望便无处可藏。
那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凌虐欲,最好是她哭着的时候,如同一支风雨摧残后的白月季。
自己的手被林夕紧紧抓住,他毫不在意,任由她攥着。
只是滚动的喉结昭示他此刻的心情并不是毫无波澜。
“姐姐刚才哭了,是为什么呢?”
林夕睁着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氤氲的光像破碎的涟漪:“我没有哭,我一直很坚强,没有哭。”
季怀谦叹息一声,耐心地哄着:“姐姐骗人,我看见了,也听见过。”
很多次在深夜里,隔音不好的房间便能传来少女的低泣,他都完完整整地听过。
但白天的她就跟没事人一样,大部分都是自由自在,照常的生活着,好像什么都不能影响到她。
“……”
林夕吸了吸鼻子,没有再说话,可握着他的那只手却开始克制不住地颤抖,身子绷得发紧。
很多时候她都是一个人在空旷的房子里游荡,偶尔在某个即将落日的下午,她从睡梦中醒来,就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一个她,形单影只。
好孤独……
她是个很坏的人吗?为什么落得如此下场。
季怀谦压低身子向她凑近,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林夕突然剧变的情绪,她仿佛被梦魇侵袭一般,开始不自主地发抖。
季怀谦闭上眼,嗅着她身上残余的接骨木甜香,语气循循善诱:“哭出来吧,姐姐。”
“……”
话音刚落,林夕好像突然抛下了什么包裹一样,将最柔软的内里剥开,展露她的脆弱。
在那一瞬间,泪水湿透了睫毛,冲掉了眼尾星星点点的亮片。
眼泪从林夕的眼里掉出来了,季怀谦的心也乱了。
闪烁的泪光仿佛投向季怀谦的炙热的火苗,一下子将他的胸口灼烧。
这样脆弱又破碎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这样的想法极大地满足了他的占有欲。
肩上的衣料随着动作再次滑落,这回季怀谦没有再拉回去,而是贪婪的欣赏着。这身衣服是很好看的,黑色的布料,衬得她像一只暗夜蝴蝶。
他用空出的左手,慢条斯理地抚过少女肩膀细腻的肌肤,感受着手心少女的颤抖和脆弱,眼底不自觉带了几分愉悦。
她生的漂亮,红唇雪肤,尤其是一头乌黑的头发,末梢微卷,像上好的绸缎,乌鸦的尾羽。
而季怀谦是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她的美丽,尤其是在她哭着的时候,水光诱人,令他兴奋,颤栗。
如果他从未见过她这样脆弱的模样,或许就不会如此急切地想要把她拉入昏暗的沼泽了。
就算再怎么痛苦,也无法放开她,孤独的人,不更应该惺惺相惜吗?
为什么她身边出现了其它的人?
“我们真的好像啊……姐姐。”
他将林夕的手背放在唇边,肌肤的触感滚烫,他不停地低声说着,如同恶魔的低语:“因为相似,所以可以相互折磨,对吧……”
这些话林夕都听不到,她的啜泣越来越小声,直到她哭累了,睡着了。
季怀谦惋惜地低叹,放开了她的手。
他转身去浴室拿了湿毛巾,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粉底和亮片,少女的肌肤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眼眶的红失去了脂粉的遮挡,也逐渐显露出来,真令人怜爱,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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