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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薄韧和杨樵一起去找邹冀玩。
二号那天,杨樵已经被薄韧带回家里,正式吃过了饭。其后双方家长也互通有无,确认两家喜结连理,从此就成了姻亲关系。
这个小长假,薄韧值了一天班,又花了一天带杨樵回家吃饭,其后两人就关门宅在薄韧家的旧房子里。
两人四月末那天夜里,各买了一盒的那东西,很快全用完了,薄韧不得不为此穿上衣服,出了趟门,紧急补货了两盒。
立夏日,是个很好的天气,外面万丈阳光,家里窗帘却几天都没打开。
杨樵快被电麻了。深深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薄韧的电力仍然十分充沛,但杨樵叫停,说想出去走走,他也没什么意见。
夙愿达成,怎么都行,怎么都很开心。
杨樵还是第一次到邹冀的驿站里来。
邹老板正在指导新招聘的员工怎么高效快捷地分拣快件,并示范了如何码放包裹,能既稳当,还好抽取。
新员工是位反应不太快的中年妇女,邹冀对她说了好几遍同样的话,大姐才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邹冀显然对此见怪不怪,倒是半点不着急,非常有耐心。
快递站点不太好招人,很多员工来了都只做很短的时间,这工作没什么技术难度,只需要熟练,偏偏员工总是刚刚才熟练,就不干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云州当地服务行业的薪资水平很低,这类工作对多数打零工的人来说,也不太值得珍惜。
邹冀已经算很大方的站点老板了,从不压薪或拖欠,却也只能把在其他站点做两个月离职的员工,留到三个月才走,而已。
邹冀看见了薄韧和杨樵,满面笑容地说了句:“等我一会儿!”
很快却又眉头一皱,挥手赶他俩出去:“你俩别站这儿,去外头等我!别人要取件,你俩跟这儿挡着路。”
薄韧和杨樵只好走到了外面,站在树下躲太阳,阳光灿烂,风也温热,很有夏天到来的氛围。
“无论如何,今天都别让邹冀喝酒。”杨樵提醒道,“我真怕了他喝酒,每次喝完都说睡就睡,我真不想抬他。”
“稍微喝一点也没什么,”薄韧忽然喜气洋洋,满面春风,说,“我们两个都这样了,他还单身狗,也让他喝杯喜酒沾沾喜气吧。”
杨樵瞥了薄韧一眼,说:“那你提前找根杠杆,我今天绝对没有帮你抬他的力气。”
别说抬动一百四十多斤的邹冀,他现在想喝水,端起杯子,手都有点发抖。
非要形容的话,他感觉自己像是聊斋故事里,即将被妖孽吸干阳气的书生,倒霉,但也活该。谁叫自己好色。
薄韧是个容易害羞的妖孽,闻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脸颊又有点发烫,这几天是过分了一点。
电量产能过剩的情况,确实也是客观存在,不好解决啊。为今之计,只能加大劝说木头总好好健身的力度。
邹冀每次和朋友们约饭,都会主动带酒,又菜又爱喝,酒量完全不行,一喝就上头,知道朋友们爱他,不会不管他,随地躺下就要睡,睡十几个小时不在话下。
但其他时间里,他每天早上六点半就起床开始工作,在做驿站的同时,他今年起还代理了本地自来水厂生产的桶装水,早上常常是桶装水的卸货时间,他同送水工人们一起,把17。8L的水一桶一桶地卸装、清点。
等搞完桶装水,各家快递送件员,也该上门了。快递站点开到夜里九点半,邹冀会从夜八点开始,挨个将几个站点的余件都检查一遍。真正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青年邹冀表现出了青春期时不甚明显的一个特质,当时也确实没机会表现出来,他在个体创业上天赋异禀,比普通人精力旺盛得多,每天身体如此忙碌的同时,还能八面玲珑地维护多方人际关系。
他不但和几个驿站所在的社区关系都很好,居民们普遍很喜欢他,甚至社区里也会给他的站点提供一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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