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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一笑,道:“你可以把花放到卧室,那边有个花瓶。”
“卧室?”楚黎艰难地歪头,看向景白渊渟。
景白渊渟指了指楼上。
楚黎便捧着花,朝楼上走去。
楼上的卧室有好几间,他看了两间,才找到主卧。
跟楼下一样,主卧的装修已经做好,床垫上却没有铺被褥,也没有任何居住过的痕迹。
光秃秃的窗前桌上放着一个白色的陶瓷花瓶。
楚黎走过去,将玫瑰放在桌子上,拿起花瓶,去洗手间接了点水。
把玫瑰花一支支插进去后,他刚准备走,到门口了,却又回头看了一眼放在窗前桌上的玫瑰。
房间空荡荡的,衬得这瓶玫瑰也很孤单。
想了想,他还是回去拿起花瓶,把它们带去了一楼。
一楼餐厅,景白渊渟刚刚将饭菜布置好,见楚黎端着花瓶下来,心领神会地将餐桌中间腾开,楚黎顺利将花瓶放了进去。
奇迹一般,这个空荡荡的房子,有了这一束玫瑰的点缀,似乎也变温暖了。
“吃饭吧。”景白渊渟说着,去给楚黎拿了碗筷。
——
虽说要标记,但真到了要标记的时候,楚黎又怂了。
他其实不太记得标记是什么样子的了,那一夜,所有记忆都被情潮冲成了碎片。
仅有的一些碎片化记忆中,标记带给他的感受是恐怖的,疼,失控,强支配……这些词语凑在一起,让他很难坦然地接受下一次标记。
虽然他知道,此「标记」非彼「标记」。
景白渊渟也不再是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他不会伤害自己。
这顿饭吃得格外艰难。
知道饭后要进行标记,楚黎便开始无意识的拖延。刚开始的时候两人还聊两句天,到了后面,只剩下沉默中盘子筷子相碰的声音。
也不知过去多久……应当是很久了,楚黎终于放下筷子,用一种上刑场的决然道:“我吃饱了。”
景白渊渟早就吃完了,一直在静静看着他。
听到这句,又深深看他一眼。
楚黎都不敢看他,闷头就要去收拾桌子。
却被景白渊渟拦住:“我来把,你去楼上洗漱吧,这里的浴室只装了一个,我们得分开洗漱。”
“哦……”这不是出栏的猪要洗刷干净才能送上客人的餐盘吗?
可怕的是猪还得自己洗自己。
楚猪黎蔫蔫地上了楼,站在楼梯上,还忍不住回头问:“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猪他不想这么快出栏。
景白渊渟道:“你去吧。卧室里有换洗的衣服,都是新的,你可以随便穿。”
楚黎:“……”
楚黎只能去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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