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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逛了很多地方,有时候是看到顾西冽跟自己少年的时候,有时候是看到顾西冽独自一人煎熬的时候,总之都不是让人好受的场景,每多看一眼,她的心就会更加痛一分。
为着关在通天塔里的顾西冽,也为着在东城的顾西冽。
后来她终于累了,便闭上眼睡着了。
恍惚间,她又听到了水滴的声响,滴答滴答——
“小葵花,醒来了。”
她听到了这样一个声音。
她缓缓睁开了眼,高高的天窗外是漫天的星光,她回到了通天塔里,或者说她的意识终于回到了通天塔里。
宋青葵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抬手去摸他,轻声问:“是你吗?你真的是顾西冽吗?”
“是,我是。”
宋青葵的眼泪从眼角滑落,“这么长的日子,你是怎么过的?”
“不长,而且我能看到你,你在东城开心吗?”
“下雨开心,但有时候伤心。”宋青葵带着哭腔呜咽,“你总是惹我伤心。”
“对不起,我不该惹你伤心。”
“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你看到了吗?一个叫阿鸢,一个叫阿霖。”
“谢谢你,你辛苦了。”
宋青葵又哭又笑,“光说谢谢有什么用啊。”
她看着星光下他隐隐发光的身体,“你要走了吗?”
“嗯,你找到我了,我就要走了。你会来找我的对吗?”
“会的,我会去找你的。”
“好,我在下雨的城市等你,我会插满你喜欢的花。”
“阿冽,再见。”
“小葵花,再见。”
两声再见,是美好的祈愿,通天塔里的人缓缓消失了。
与此同时,东城。
顾家老宅里,一个明媚天光的午后,躺在床上的顾西冽被婴儿哭闹的声音给吵醒了,他缓缓睁开眼,然后怔忪了半晌。
“小葵花……”他轻轻念了一句,随后坐起身,手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外面有人着急的敲门,“顾爷,孩子一直在哭,他想来找你玩儿。”
顾西冽抹了一把眼睛,露出了一个笑容,“好,我马上出来。”
他打开门,结果育儿嫂手里的调皮鬼,果不其然,孩子一到他手上就安分了,只睁着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顾西冽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轻轻刮了刮他的小鼻子,“你啊,和你妈妈一模一样,真的是吃定我了。”
他抱着孩子往楼下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园丁,“把院子里的花重新换一批吧,家里花瓶里的花都插好吧,雏菊,绣球,向日葵……这些都可以插一点。”
园丁笑呵呵的看着他,“顾爷,您今天心情这么好啊。”
顾西冽点头,“嗯,你们夫人要回来了,自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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