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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啥吵,有啥好吵的,梅梅子你少说两句。陈长军说的也没有错,说来说去都是老五这个砍脑壳的。在家里的时候把家里整的鸡犬不宁的,走了走了还这么祸害忍。你说她要走就走,攀扯人家兴娃子干啥?”
陈长军道:“还能干啥?不攀扯兴娃子她哪来的路费跑那么远的地方?我都不信她再硬气能靠自己两只脚走过去?”
安玉梅实在没忍住:“妈,小五是你亲生的吧?就算是捡来的,喂条狗那也是一条命,没见过这么嫌弃的。哪有自家给自家泼脏水的?咋了?我们家穷的娃儿出门路费都出不起了,要去他安正平家偷?你们咋好意思说出口来的?
说啥我都不多话,这个贼我们不背。小五走的路费是我给的,哪个需要去偷他安正平家的钱。一家子在那贼喊捉贼。自己养娃儿养不上道养个贼出来,还想把脏水往外面泼,哪来的脸?”
话一出口,除了她跟老四安玉珠,其余的人并没有因为能跟安正平家丢钱撇开关系而高兴,注意力全在她说的那句“小五走的路费是我给的”这话上面了。
先不说陈长军那吃人的眼神,刘翠萍首先抱怨开了:”我都说她咋可能就那么走了,我们这离广东那么远,也根本没听到说她问谁个借钱,搞了半天是你给的钱。
我看你真的是越活脑壳越不好使了。这阵叫她跑出去那就跟出笼的雀雀一样,飞出去了还能回来?真的是白养活那么大了。说你是个猪脑壳你还说我说你了。”
安玉梅气的浑身打颤:“那要咋样?学不上了,在家背几年猪草,然后跟大姐老三一样,跟我一样,找个男人嫁了?”
“那还要咋样?哪个人一辈子不是这样过的?”
安玉梅道:“只有向我这样莫出息的人才这样,小五是个有出息的,她就不可能这样。我给她钱咋了?一学期学费两百块钱,她不去念了省出来了,我给她一百块钱路费咋了?我给她钱起码她是光明正大的叫我晓得了才走的。
我一毛钱不给她她就不走了?她要是悄悄走了哪个晓得?那是个人不是个牲口!她从小就胆子大,有那个胆子出去闯一下咋了?只要饿不死总会摸索点头绪,总比一辈子都窝在这个山窝窝里面强。邵家那娃儿都能出去找到工作,他们两个从小关系都好,她找到门路去的,我就不信还能飞了?”
原本眼里喷火的陈长军这会儿倒是冷静下来了:“希望她是个有良心的,出去了能记得屋里,能记得你这个二姐,不然那真的跟妈说的一样,出笼子的鸟,飞出去回不来了。”
他可是听说邵家那个老幺出去一个月几百块,前不久还汇钱回来的。
邵家老大媳妇笑的嘴都合不拢了。
安小五那个性格,叫她顾及家里那是不可能,那滑不溜秋的跟泥鳅一样贼的很。但是她跟安玉梅关系好,也疼两个小的,这路费还是安玉梅给的,等挣到钱肯定会往家汇钱的。
安小五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更不知道刚刚出门家里就在惦记她的工资。
其实知道了也没有关系,她又不是猪脑壳,自己家里啥情况他还能不晓得?这回寄了两百块钱,她把零头留下来当零花,万一买个啥,剩下的全部存进折子里面。
在家的时候没见过那么多钱,更没有见过存折,这还是头一回,晓得把钱存进银行换个本本,到时候取钱拿着本本和密码就能取出来,实在是方便先进。
存了钱她问邵平安:“你这回不给寄钱,下个月要寄钱吗?”
“不了,年前已经寄了两回了,够了。”
二月十五过年,刚好是他们下个月发工资之后没几天,就算是寄回去也是年后才能到了。
再说了,家里也不可能指望他在外面打工挣钱过日子。
“那我更不可能寄钱了,不可能月月都往家寄钱的,时间长了习惯成自然,当成应该的了。”
他们家里那些人她太清楚了,就不能惯,别的不行,得寸进尺最会。
安明兴问:“你们不去买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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