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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快要十点钟了,还没有池御的消息,符骁快急疯了,可是着急也没用,他现在在道歉,不能主动提出离开。
符骁抬起胳膊敬酒,闻着自己身上浓重的香水混合着酒味,胃里不停地翻江倒海。
趁没人注意,符骁往嘴里塞了一把止痛药和胃药,正好借着敬酒,顺便就着酒灌下去,那样就能撑到结束。
冰凉的酒流窜过五脏六腑,所到之处燃起高温,寒意和热辣交替,符骁差点没能站起来。
“听说符总海量,今天怎么了这是,站不住了啊?哈哈哈。。。”
符骁稳住身形,陪着桌子上的强颜欢笑,一边笑一边助纣为虐,彻底漠视脏器的求救信号。
“符总,年轻有为,还得陪我们这些老家伙喝酒。”
“各位抬爱,这张桌子才能有符某的一席之地。”
符骁一手举着酒杯,一手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绞着衣服。
五脏六腑针扎般的痛,不间断地密密麻麻地叫嚣,坐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他格外痛苦。
怕被人看出异样,又被打趣不认真道歉,符骁尽力将身体挺得笔直,直到整个腰板僵硬。
每次快要咳嗽,他就喝一口酒压下去。
听着心脏如捣,符骁捏着酒杯的手指开始发麻,一桌子人只剩下了个模糊的轮廓,他只能靠记忆叫出来敬酒人的名字。
“符总,这是想陪我们再坐一会儿?”
符骁模糊能辨别出酒局到了尾声,一行人开始穿衣服陆陆续续起身。
奈何自己真的站不起来,倒在地上可就成了事故,符骁赔了一个笑脸,借口自己准备了几瓶好酒。
“劳驾各位在车上稍等片刻,符某私存了几瓶酒在这儿,服务员正在送来。”
“哦?符总有心了。那咱们走吧。”
一行人陆陆续续地往门口走,符骁靠在椅背上喘息,手死死摁着腹部的伤口,觉得呼出的气都带着血腥味儿。
“麻烦帮我搬到门口。”
符骁从口袋里掏出钱当作小费递给服务生,咬着牙跟在后面,他尽量走快,省得又被挑毛病。
“符总,这酒是好酒,我们赶时间,不知道。。。”
符骁立刻明白对方没说完的话,看着几个服务生抱着酒往后备箱放,动作并不利索,干脆他也弯下腰帮着抬酒。
最后一瓶酒搬完,符骁的手撑着后备箱,额角的青筋暴起。
脊背的淤伤没好,腹部的伤口又裂开,他一口气没上来差点跪在地上。
“符总醉了,早点回家。”
“感谢惦记,一路顺风。”
符骁站起来挺直脊背,扯出一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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