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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楼,vip包间。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我押景爷。”
“我也押景爷。”
“这一把,景爷一定赢。”
“城爷现在手气正旺,我押城爷。”
“城爷。”
……
“开,开!!”
“开——!!”
……
霍寒景连续输的第十七把,桌面上的筹码,已经寥寥可数。
宴兰城兴奋得嗷嗷直叫,一边动作粗蛮把刁在嘴角的雪茄,狠狠丢在地上,一边把高高堆砌在桌面中央的筹码,全数搂至自己的面前,他双目冒着红光:“我就说吧,风水肯定轮流转,这财神爷,怎么可能每次都只眷景爷?!是时候轮到我报仇雪恨了,哈哈~,今晚真是赚大发了。对了,刚刚是谁说的,今晚我能赢景爷的话,就脱光了,去一楼的舞池跳艳舞的?!”
虽然这么问着,宴兰城已经将邪恶的目光,投向站在霍寒景身边,蓦然全身僵硬的陆宸看去。
接收到宴兰城的目光,陆宸嘴角扯动了好几下,这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景爷不是还有六个筹码吗,谁输谁赢,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宴兰城,你现在不要得意,更不要猖狂,看我爷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说着,陆宸连忙将乞求的目光投向霍寒景。平日,霍寒景玩骰子,玩得出神入化,从来没有失过手,每次都能大获全胜。可是,今晚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出去了一趟,回来再玩骰子的时候,霍寒景无论押什么就输什么,哪还有之前的雷厉风行?!
从念书开始,无论是打球,还是学校各式各样、各科各门的竞技比赛,但凡有霍寒景参与的,宴兰城都是输。
宴兰城活了二十八岁,第一次在霍寒景手里,尝到了胜利的滋味。
此刻,绝对找不到任何词语,可以来形容他的心情。
听了陆宸的话,宴兰城自然还想乘胜追击,再好好赢霍寒景一把。他摇晃着骰子,用眼神去示意霍寒景继续。
谁知,霍寒景挑了挑眉,将骰子往桌上一推,他重重靠在沙发上,语带烦躁和疲惫地说:“不玩了!今晚手气不好!”
一听霍寒景不玩了,陆宸都傻眼了,他惊惶地瞪着霍寒景:“不玩了?!我耳朵没坏掉吧?!景爷,你怎么能不玩了?!你不玩的话,那我怎么办?!你不可能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脱得精光,去楼下跳艳舞吧?!”
今天可是周末。
虽然品悦是帝城最大最豪华的酒吧,可是依旧爆满啊。
他去裸着身体去跳艳舞,明日一定是头版头条,倘若让陆家那老头子看见他做出如此有辱门楣的荒唐之事,还不把他剁成肉酱了。
霍寒景觉得陆宸有些烦人,嚷得他耳膜痛,于是冷冷地训斥:“你再发出半点声音,就立刻给我滚出去。”
“……”
“……”
霍寒景是极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发脾气的。
所以他的话一出口,包厢里立刻死寂无声。
在场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宴兰城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不敢再拿陆宸开涮,他怔怔地盯着霍寒景好一会儿,这才用极其轻柔的动作,极其小心翼翼地坐回沙发上,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萧然接收到宴兰城困惑的目光,挑了眉。
很显然,霍寒景突然发脾气,所有人都是魂飞魄散的。
犹豫许久,萧然这才淡淡地开口问道:“景爷,有心事?从你外出回来之后,玩骰子,一直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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