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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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进砖瓦厂（第1页）

李勇、张树同两人先把碾盘中的菜籽粉末取出来装进箩筐中，取出大锅中已经炒制好的油菜籽放进碾盘中，牵过水牛继续碾压菜籽，老水牛转了半小时之后，李师傅检查之后，他就说道：“快把水牛牵走，去外边吃草喝水去。”

张树同把老水牛先牵到水塘边喝了一通水之后，就把老水牛牵回到榨房旁，把水牛拴在树桩之上，抓来几把干稻草，喂好一捆干稻草之后，就回到榨房。

这时，他见李师傅连同另一位李勇二人将几个铁箍放在地上，抓起一把干爽的处理过的稻草，先用手朝稻草中间插进去，把稻草扒开，均匀地分散开来，形成一个稻草兜朝里，稻草邈朝外的一个大圆，把铁皮环放在稻草对准圆心位置放在上面，把碾压成粉末状的菜籽倒在铁环内，五斤一个，抹平之后再把外面的稻草收拢将菜籽粉末包进稻草之内，再把稻草中间口子扎好，这样就做成十二组初步枯饼，把十二个稻草枯饼放在一旁。

他们三人先将一个直径将近一米二的粗大的长约四米的大树段打扫干净，里里外外用清水冲洗一遍之后，只见大树段里边早已掏空，掏出一个直径六十公分的长约二米的树洞来，他们把十二个初步枯饼先后放进这段掏空的树洞中，最后放一个与饼同样大小的铁饼放在最外层，用几个端部带铁箍的大段木楔子楔牢实，这时，李师傅取出一段带红绸的丁字形长三四米的椴木来，其中端部有铁环箍着，把丁字一端吊在房梁之上，李师傅先校准一下夯木位置，这一些准备停当之后，李师傅说道：“李勇，张树同，你们俩人扶住夯木中后端，听我号令，一起用力，锤打木楔子。”

李师傅扶着大夯椴木，李勇站在中间，双后抱住椴木中间段，张树同双手抓住大椴木尾部，在李师傅的油工号子声中，有节奏地一锤一锤向有铁箍的木楔子椿去，榨房外边都能听见“嗵~嗵~嗵！”声，听上去特别地庄重和有冲击力，充满了男子汉的阳刚之气。

三人锤了上百锤，将露在外边的八个带铁箍的大木楔椴子木全部深深嵌入树洞之中，直径约一米二粗大的四米多长的大椴木下放着一个的大号铁锅，椴木中流出清亮香浓的油菜菜籽油来全部滴进大号锅中，张树同一看，这次一榨榨出将近四十斤菜籽油来。由于打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木夯，送出去的力碰上木楔子，力道反弹回来，这样一天下来，全身像要散架一般地难受，但他却感觉自己全身充满力量，此时如果上阵，他会毫不犹豫地端着枪冲在最前边去。

张有居见张树同到了太阳村的村集体综合厂榨油坊中去学榨油，他对自己的父亲张大有说道：“人家张树同都到太阳大队综合厂油榨坊中去做事了，张逐梦到公社的蜜蜂厂去了，张富贵去当兵去了，只有我跟张怀有叔二人还在农村里锤泥巴股，我也不想呆在村里干农活，要不我先上大队综合厂砖厂去干活。你去跟根有叔打声招呼，就让我去砖厂搭砖胚子。”

“听说去砖瓦厂搭砖胚很苦很累，你能够吃得了那个苦？！”张大有问道。

“我也了解去砖瓦厂搭砖胚子也没有说的那样苦，再说我年轻，这个时候不去出把子力气，流一些汗，什么时候才能够赚得到钱来，没有钱，原来村里的玩伴都会嘲笑你无用，所以，我还是要去砖瓦厂干一下，如果不行，我再回来作田，总还是可以的。”张有居说道。

“行了，你自己要去的，不是我逼着你去砖瓦厂，我给张根有说一声，看能不能行。”张大有说道。

傍晚的时候，张大有找到新任队长张根有，说道：“听说大队的砖瓦厂还没有招到人，我家有居他愿意去大队砖瓦厂去搭砖胚子，你跟砖瓦厂的厂长说一声。”张大有说完，把一根飞马牌香烟递给了张根有。

张根有接过烟，在张大有燃着的火柴上点燃，吸了一口说道：“你家后生张有居想明白了，要去大队综合厂砖瓦厂去做砖胚子？！”

张大有说道：“如果不是他自己想明白了，我怎么会来跟你说起这事来，如果我是放空炮，到时，他张有居不去做砖胚子，我老张，张大有自己亲自上阵，我去砖瓦厂做砖胚子。”

张根有见张大有如此一说，他也就相信张有居确实是想通了他自己要求去砖瓦厂做砖胚子的。“好吧，我吃过晚饭之后就去跟大队砖瓦厂的负责人说一声，我明天早晨给你准信。”张根有说道。

张大有见队长答应去跟自己问一问，就拍拍衣服，起身说道：“根有兄弟，我还有事，有居去砖瓦厂的事情就麻烦你费心了。”说完就走出了队长根有家的门，回家去了。第二天，张有居就来到大队综合厂砖瓦厂去报到了，砖瓦厂负责人见张有居长得精神，有力气，浑身肌肉，是个好壮劳力，就让他先去榨油厂先把大队那头老水牛牵过来踩泥巴。

张有居来到离砖瓦厂半里地不到的综合厂榨油厂中，跟李师傅打了一声招呼说把大队的牛牵过去踩泥巴时，因为此老水牛，是太阳大队综合厂特地买来给榨油厂和砖瓦厂共用的，李师傅自然二话没说，就让张有居把老水牛牵过去了，在榨油厂，张有居碰上正在炒油菜籽的张树同，张有居说道：“你这小子会蹦跶，先我一步到了榨油厂来了。”

张树同回道：“彼此彼此，你不也来了砖瓦厂。”两人学着电影《渡江侦察记》中伪参谋长的语气进行对话来了，然后相视一笑，就各忙各的去了。

张有居挖来一方黄泥土，用水搅匀，然后蒙上老水牛的眼睛，在泥巴地里打转，让老水牛不断地踩踏黄泥地，直到踩得泥巴充分粘合在一起，没有一丁点儿生泥巴，全部变成熟透的粘土，没有水分和生粉末，这样才算把泥巴作熟。

之后，张有居把水牛放到池塘边，让水牛喝一个水饱之后，这才把水牛放在一旁，旁边放上一些水牛爱吃的干稻草。

自己就把让水牛踩熟的黄泥巴，用一个架有钢丝线的木制架子，把泥巴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分别在制砖胚台子上来回搭摔泥胚黄泥土待感觉此泥土软硬和水分都适合做砖胚泥土之后，霍成一个小堆，就这样反复摔打不下几千次之后，一上午的时间，他将制砖胚的泥土全部归垄起来，堆成一个小山，用薄膜将这个泥胚小山封存起来，他就完成了今天上午做砖胚的泥料备料准备工作。这样一上午下来，他感觉自己浑身累散了架，只想躺下来休息一会儿。他抽了一根香烟，就回家去吃饭，准备下午开始正式做砖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