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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没人应答。
咚咚。
还是没人应答。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害怕江峰在里面出事,于是也不管了,转动门锁,轻轻推门进去,抬眸注视前方,地上,真是被打碎的杯子,往上,见江峰歪巴裂枣地睡在床上,头已经接近床边来了,要是再往外面挪一些,保准头就要掉在地上,被子也被扯得歪歪扭扭的,不过幸好他还穿着睡衣。
我连忙走过去,叫了他:“江峰,喂。。。。。。喂,江峰。。。。。。”
他不答我,我心里升起一个念头,下意识把手伸到他的额头上去,好烫。
他发烧了。
我慌忙弯腰下去,把江峰的头往里面移了一些,他始终紧蹙着眉,嘴巴微微张开,眨巴了两下,手忽地往上一举,从我眼前掠过。
“水,水,水。。。。。。”
他低哑着嗓音要水,难怪刚刚屋里有杯子摔碎的声音,原来是江峰想要喝水,无意识间碰摔下去的。
“行,你别动,我马上给你拿水过来。”说完,我绕过地上的杯子碎片,正要弯腰去收拾碎片,但蹲下去那一瞬间,我想到自己晕血,要是用手捡,难免不刮伤,于是出了屋,找到了扫帚和铲子,把杯子的残渣打扫干净了,才去厨房给江峰倒了一杯温开水,我找了厨房和客厅一圈,也没有看见有感冒退烧药的影子。
无奈之下,我选择放弃了,端着水到床边,一只手抬起江峰的头:“呐,水来了,来,你先喝点吧。”
然而,江峰还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样子,头无力地躺在我的手臂上,我试着把水抬近一些,凑到他的嘴角去,往里喂了一口,有大半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没有办法,现在也找不到吸管或是棉签什么的。
于是,从床头柜上迅速抽了厚厚的一叠纸,垫在江峰下巴下,继续给他喂水,一杯水喂完,有大半打湿了纸巾。
我重新放他睡下,下巴处湿湿的纸巾让他有些不舒服,他开始伸手去扯,我瞧见了,及时止住他作乱的手,帮他取了下来,找到垃圾桶扔进去。
这样下午,根本不是办法。
“江峰,你家里有酒精吗?”
“酒。。。。。。有。。。。。。”
“在哪里?”
“在。。。。。。”随后,再也没有了声音。
算了,要是这样问他,恐怕他烧傻了,也不会告诉我酒精在哪里,我还是自己找吧。
我在他房间里找了一圈,别说是酒精,就是酒,也没有找到一丁点。
我又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里面开始寻找起来,运气还算好,最终在衣柜某个角落,翻出来一瓶酒。
没有酒精,用酒也可以。
我很快拿着酒回去,把酒放在手心里,给江峰拍在脸上、脖颈上,给他擦的时候,江峰忽然伸手出来,把我的手臂牢牢拉住。
“喂,你放开啦。”
“不放。”江峰说。
我知道他现在脑子不清醒,于是说:“喂,你放开我,你发烧了,我给你涂点酒精。”
“嗯。。。。。。”江峰抬起一条腿,放在外面,眨巴着嘴,喃喃道:“晓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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