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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身上伤的厉害。
有些地方都已经溃烂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以一敌众,也算是能耐了。
可作为一个医生,看到这样的伤痕,却是来气的,所以在给斯迪夫处理伤口时,时卿故意弄疼他,害得他哇哇大叫:
“喂喂喂,轻点,你轻点,你这不叫处理伤口,分明就是谋杀,小医生,请问,我哪得罪你了?”
“你是没得罪我,但是,你没把医生的话放心上。我之前和你怎么说来了?别再打架了,现在倒是好啊,几天没见,伤成这样。你这样新伤加旧伤的,伤口怎么好得起来?”
她不懂,男人怎么都爱打架?
谢长风也喜欢打架,遇上个斯迪夫也是个爱打架的。
但是,不得不说,斯迪夫打架的时候,杀伤力是惊人的,他一拳就能人的肋断打断,一脚能把一个壮汉给踢飞。
这种本事,比她这点防身术强了不知多少倍。
她有细细回想过他与人对战时的身手,不管是防守,还是攻势,皆不是随随便便练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学过,是有章法,有套路的。
她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
可她没有细问他的故事,也不问他为什么要偷人东西,偷的又是什么——这里是医院,医院只管治病救人。不管他的人生过往。
既然他不说,她就不问。
于是,受了伤的斯迪夫又留在了医院。
每天,他会做的事是:上香等时卿来给他换药,然后帮忙医院里做各种杂事。闲下来时,会和附近的孩子们玩在一起,还教他们学拳。
哦,对了,他还会跳国标舞,唱国内外各种著名的流行歌,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调调,他都能唱,在医院里,不少人西非女子都喜欢和他说话。
别看他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他很尊重女性——在这个国家,女性的地下是很低下的,不少白种人、黄种人会借着地域的差异,四处勾搭贫苦的西非女子,纯萃是为了图一乐,完全不会负责任。
但是,他不会调戏任何姑娘,只会给予她们必要的帮助。
他的善良,有目共睹。
他的笑容,更是透着一种神奇的治愈能力,在这个简陋的医院里,他以他惯有的幽默,带给其他病人以欢声笑语。
时卿觉得,有他在地方,天空会变得晴朗,日子会过得更悠闲——这是一个能让人看到人生希望的男人,他给予的温情,能让人回味一生。
而他的斗志永远是昂扬的。
没错,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更是一个充满感染力的人,会让人忽视他的面部狰狞,感受到他来自内心的真诚和温情。
时卿对他的印象,就这样,在一天一天加深。
闲下来时,她会看他和孩子们玩耍,就像一个大孩子一般,笑声无比的爽朗——她只要看到他,心情也会变得特别愉悦。
而就在他养伤期间,君织夏在外头又闯了大祸,她招惹了当地一个地痞,放跑了好几个黑人姑娘。
谢长风要去救,准备大干一场。
斯迪夫知道了,撸起袖管,自顾奋勇说:“既然是老乡,哪有见死不救的,走,一起,干死他们……”
两个爱打架的男人混在一起,能干什么?
一起打架啊!
这也算是一种臭味相投。
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是需要靠干架来升华的。
这一次,时卿并没阻拦,因为她和君织夏在这段日子里成了好朋友——好朋友有难,哪能置身事外,必须干啊!
她背上药箱,对他们说:“你们负责打架,我负责救命。走,救人去。”
那天夜里,她陪他们一同去了关押君织夏的废发电厂。
趁着夜色,他们发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时卿自认功夫还没到火候,就躲在边上观望,亲眼看着这两个男人,以惊人的武力值,碾压对方。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他们就二人在战斗,而对方是十几二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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