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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天昌在听到颜诗情说那句年轻人,别那么冲动时,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在场哪个年纪不比她大?那句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等颜诗情洗完手出来,看阮家坑的村民都聚在堂屋里围着阮洋父子,道:“没啥事的话,留下一两个,其他人请回去。家小,容不下那么多人。”
她说着,看向还躺在地上的阮安生,忍不住眉头轻皱,随手指向正对面的那位火气最大的青年阮大树道:“你,掐他人中,给我使劲点!”
阮大树就是方才踹门进来的男子,他看颜诗情指使自己,忍不住又要跳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连死人都不放过,你就不怕遭报应……”
“你是瞎子不成?没看他胸口还起伏喘气吗?要诅咒人,也不是这样的。”
阮家坑的村民听颜诗情这么一说,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地上阮洋父子,待看清之后,纷纷面红耳赤的低头。
不知是谁先带头,就道:“对不住,是我错眼了。”
“颜姑娘对不起,是我们大意了。”
“诗情妹子,对不住,请你不要与我们这些鲁莽之人一般计较。”
……
乡下汉子大多数都是厚实之人,见到自己不仅误会了人家,还对人家动手,就马上道歉。
说白这事还是他们主观意识里,不相信人家女娃娃罢了。
若是这女娃娃换成一个年迈老大夫,他们就不会这样。
阮大树坑坑巴巴一句道歉的话说不出来,等到村民们都道歉后,他往前跨了一步,对颜诗情弯腰鞠躬了下,这才蹲下对着阮安生的人中狠狠掐去。
随着一声闷哼声响起,阮安生睁开了眼睛,阮家村的村民纷纷松口气。
“既然已经没什么事,那我等就先回去了。”
阮大树自幼与阮安生玩得好,听到村民们这话,就对他们道:“颜姑娘家都是女的,我也不方便在这照顾到天亮。你们回去后,帮忙把幼花婶子喊来下。”
阮安生闻言环视了一圈,就看向他爹。当看到他爹胸口起伏,像是睡着了一般,这才松了一口气。
“大树,你也回去吧,这里有我照顾我爹就行。晚上就先别喊我娘了,等白天再让她来吧。和她说一声,免得她在家里牵挂。”
阮大树上下打量了一番阮安生,确定他没事后,也就爽快的点头:“那行!”
这颜诗情的医术还不错,也没害人之心,这里又有阮老太在,她老人家是村长的堂姑,想来也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等阮家村的人都走了,堂屋里就剩下四个人,杨天昌见这情况,看向颜诗情道:“既然没什么事,那我也先回去了,免得你常婶挂心!”
杨天昌边往回走边想,颜诗情这一手医术,只怕不出三天会传遍周围的十里八乡。
这年头,一个村里有个大夫都是极为难得的事,更别说是个医术了得的女大夫。
那阮家坑的阮安生在医馆当了十年学徒,前两年才出师,自己开始看病。没看人家说了吗,就这肠痈,整个榕城都没人会治,也只有京城的名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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