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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女声响起,应和这人:“我觉得应该是,自上次蔡公子来燕春楼,常常就对蔡公子眉来眼去,你说说,五天前才去置办过物什,她有什么道理在今日又去置办物什?”
“假公济私呗,怎么说她常常都是燕春楼里的头牌,仅次于月娘,有时候月娘说的话她都不一定听,就差说燕春楼是她常常开的了。”
这句话,语气有些酸。
白无常是安以绣安排在燕春楼里的人,她的一举一动,也代替了安以绣,所以,说白无常是燕春楼里的幕后老板也不为过,只不过这件事除了月娘,没有其他人知道,也是以防有人碎嘴,到处传话。
“是啊!说起来,蔡公子一表人才,又怎么可能看得上常常?就算她不卖身,还不是一样是个青楼女子?”
“等着吧,看今儿个她们回来,给楼里的姑娘们置办了什么物什。”
紧接着,隔壁墙响起了一阵开门声,不再有人说话,看样子她们抱怨完了,已经出了房间。
对于白无常,和黑无常,笙玉作为安以绣的贴身婢女,多少还是知道的,如今听到隔壁墙的碎嘴,她忍不住看了安以绣一眼,却发现她表情淡淡看不出什么。
“姑娘,那个白姑娘……”笙玉组织了一下语言,却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立场问这些话,最终吞了吞口水,不再多嘴。
安以绣知道笙玉想问什么,无非是白无常是不是背叛她,她又会怎么做。
对于白无常,安以绣信得过,就算她真是喜欢上那个蔡公子,在没有损坏悬命阁的利益下,她和蔡公子在一起她也不反对,反而会给她送上彩礼。
只不过,白无常是悬命阁的人,这个消息有心人打听一下便能查出来。
她信得过白无常,却信不过蔡公子。
在没有见到那所谓的蔡公子之前,她无法断定蔡公子是否对白无常有别样的心思。
不论如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等白无常回来,她想听听白无常怎么说。
等白无常回燕春楼,已经到申时(15:00—16:59)。
月娘告诉白无常,白无常二话不说到了安以绣所呆着的房间。
看到笙玉,白无常愣了一下,看向安以绣也没有多问:“阎王,不知找属下何事?”
“那姑娘,我先去外面等你。”
笙玉说完这话,离开房间,顺带还替安以绣和白无常将房门带上。
笙玉是个明事理的,知道她就算和安以绣关系再好,也是安以绣的婢女,有些事情不能逾越。
安以绣坐在椅上,冲白无常颔首:“坐吧,就是想到很久没来燕春楼,所以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这段时间过的可好?”
白无常寻了个安以绣下首正襟危坐,开始和安以绣汇报:“阎王,属下们在燕春楼这段时间过得很好,基本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属下发现一件事有疑。”
“何事?”
“有个叫蔡远明的公子一直在接近属下,据属下所知,这个蔡公子是京城人氏,属下和他接触下来,发现他在若有似无的找属下探听关于阎王和北平王的情报。”
安以绣微微颔首,看来白无常口中的蔡远明便是上午那两个嘴碎丫头口中的蔡公子。
“这个人是什么身份?”安以绣手指敲了敲桌角,这是跟沐渊白学来的坏习惯。
白无常回答:“他明面上是京城蔡家的人,实则为西凉皇帝老儿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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