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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说话,我这不是在救你吗?不救你我到处放什么火啊!
“陛下少安毋躁,且在我宫里先住着。”太后安慰了他两句,就命自己的心腹过来带着嘉元帝去休息梳洗一下。
辰帝丢了嘉元帝,必定会全力抓捕自己的手下。
太后微微的叹息,希望他能坚持的久一点,只要能逃出宫去,再躲到晚上就好办了。
太后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临近日暮时分了,但是太后从没像今天一样期盼太阳下山。
对了太子呢?
太后想了想,走到内室,等嘉元帝整理清爽了走出来,她开口问道,“太子呢?文霍那孩子被关在什么地方,陛下知道吗?哀家看看哀家能不能将他也救出来。”
听太后提起了云文霍,嘉元帝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噎了一个满脸苍白,嘴唇发紫。
太后见状不对劲,马上拍着嘉元帝的后背替他顺着气,好不容易嘉元帝这才舒开了堵在心门口的一口郁结之气,眼泪刷的一下就又掉出来了。“太后。文霍死了!我的儿子没了!”他不顾礼仪的一把握住了太后的手,将额头抵在太后的手背上,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太后好尴尬,但是看他哭的这么伤心,也觉得心底有点难受,毕竟云文霍那孩子她也是见过的,礼仪周全,人生的也漂亮,虽然古板了一点点,但是不失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
“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还是节哀吧。”太后等嘉元帝哭了好一阵子才叹息道,她不住的安慰嘉元帝。
“对了。朕的皇后呢?云初找到没有,文锦好不好?”嘉元帝的哭声渐渐止住,随即想起了其他家人,“还有云亭呢?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有没有被郑王迫害?”
太后将他出事之后发生的事情粗略的对嘉元帝说了一遍,“当时哀家也是被逼的没办法,又怕朝堂倾覆,只能上前朝去说了一句。陛下不会怪哀家吧。”
嘉元帝听完愣了半天,随后长叹一声,“本就是朕的错,若是朕不听信郑王挑唆,众叛亲离,又怎么会连累太后也被威胁呢。朕哪里会怪太后,若不是太后,只怕现在朕还在那贼子的手里受苦。”
太后听了嘉元帝说这话,心底的忐忑稍稍的放了下去,这家伙虽然不是当皇帝的那块料,但是倒也不是混蛋到叫人恨不得踹出去的地步。
“后来呢?太后还没说朕的家人。”嘉元帝急急的问道。
“等郑王去云亭的麻烦的时候发现自己扑了一个空,被关在寿山王府里面的云亭已经不见了踪迹。皇后也在清晨时分被救了出去。长安公主也逃离了公主府。”太后说道,“开始哀家以为他们都已经遭逢不幸了,但是后来哀家才发现,原来他们都各自有自救的办法。是云亭将皇后救了出来,又找到了长安公主和昌平公主。如今在外面举大旗替陛下报仇的正是寿山王云亭,前丞相孟岐山,还有被陛下罢免和责令与公主殿下和离了的前长乐侯慕容千觞。”
嘉元帝听完脸上就和开了颜料铺子一样,一阵红,一阵白的,心底也好像打翻了的调味罐,酸的,苦的,甜的,全都混到了一处,也不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滋味。
他羞愧难当啊。
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是被他气跑了,骂跑了,也是被他拘禁,罢免的,现在大难当头,能调过来替他报仇的却还是这些人。
他在那个位置上的时候,只想着自己,又曾将谁真正的放在心里过。
如今回想起来,他真的好想做了一场噩梦一样,只是这场噩梦还没有完全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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