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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建安看着谢轻婉,那目光依旧似乎没有任何波澜和情绪,他没有回答谢轻婉的问题,反而丢给谢轻婉一个问题:“建安也有一问想问王妃娘娘,你想让我娶怜惜公主吗?”
这个问题却让谢轻婉有些疑惑,皱着眉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倒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魏建安道:“请王妃娘娘务必先回答建安这个问题,之后建安定会如实回答王妃娘娘的问题。”
谢轻婉低头思考了片刻,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当然希望永宁王和秦汐公主能在一起。首先是你们看起来很合适,你们门当户对,身份地位相当,你是个好人,秦汐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其次,怜惜公主对你的心意,不知道你感受到了没有……”
“我愿意。”魏建安忽然打断了谢轻婉。
“诶?”谢轻婉不禁一愣。
“既然王妃娘娘觉得建安和怜惜公主那么合适,又希望建安同怜惜公主共结连理,建安有何不情愿?”
谢轻婉有点不敢相信他魏建安的话,也有点怀疑他,她盯着魏建安的脸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天,可他那张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谢轻婉自然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谢轻婉实在是有些怀疑,忍不住说道:“那个……永宁王,我得跟你解释一下,刚才我说的只是我个人的想法,可绝对没有要逼迫永宁王的意思,我今天来问永宁王,也这是想知道永宁王心中的真实想法,并不是来逼婚之类的,如果永宁王不愿
意……”
“王妃娘娘不必多虑,建安方才已经表明心意。只是,在此之前,建安想跟怜惜公主单独谈谈,可好?”
“额……好,好,当然好,那……之后我会跟怜惜公主说的,到时候你们好好谈谈好了,你们之间的事,我不会再参与。”
回去的路上,谢轻婉依旧有些懵逼,感觉还有些不真实,她总是觉得魏建安的话……听起来不是那么真实。
可他也没必要跟她说谎吧,这可是关乎他一生的大事,他愿意就愿意,不愿意就不愿意,怎么会跟谢轻婉说谎呢?
谢轻婉还是先跟秦不归汇报了一下情况:“……永宁王是这么说的,他……应该没必要说谎吧?”
秦不归思忖了片刻之后,说道:“如果是我或是偆国国主对他说起这件事,他这么说的话,倒是有敷衍、牵强之嫌,但对你,他根本没必要说谎。”
“嗯,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不如就依了他,让他先跟汐儿谈谈吧,虽然不知道他究竟要跟汐儿谈些什么。但他也不可能会对汐儿怎样,所以……你觉得呢?”
“嗯,就依你之言吧。”
秦汐对魏建安的心意,秦不归当然很清楚,只是为了秦汐的终身幸福,他还是不得不多思量、权衡一番。
他并不想秦汐成为两国之间的政治道具,即便这场婚姻不可避免的带有政治性,但若秦汐真的要嫁给魏建安,秦不归也希望他们是因为相爱而在一起,不带有任何勉强。
只是这件事,他没法出面亲口问魏建安,若是他一出面、一开口,事情的性质就会立即发生改变。
秦汐按照谢轻婉跟魏建安定好的时间来到魏建安的宫中,满庭鲜红的虞美人映着日光,显得更为明艳动人。秦汐没想到,魏建安居然会喜欢这么艳丽的花。
“怜惜公主。”
“永宁王……不知永宁王找汐儿,所为何事?”秦汐仅仅看了魏建安一眼,便不禁害羞地低下了头。来之前,秦汐特地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女为悦己者容,说是如此,倒不如说是“女为心悦者容”,因为喜欢那个人,才愿意为他精心打扮自己。秦汐虽然和其他女孩子一样爱美,可以前的她,从没有过
对自己的妆容如此在意的时候。“怜惜公主对我的一番心意,我自认受之有愧。此次荆王来偆,父皇有撮合之意,我自然也已经了然,只是我不想有负两国的期待,更不敢辜负怜惜公主,才特地将怜惜公主约来此处,其实只是有一事相问
。”
“永宁王但问无妨。”秦汐强撑出一副淡定模样,可其实紧张不已,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魏建安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沉声开口缓缓问道:“怜惜公主,若我以身染不治之症,你可还会愿意嫁我?”
这话可把秦汐给吓坏了,她一脸紧张的问道:“欸?永宁王染了何种病症?突然之间说什么不治之症,你可别吓汐儿,若是生了病可要赶紧医治,一定会有转机的!”
魏建安面色淡然地对秦汐道:“怜惜公主,我得的是心病,无药可医,也无人可治。”
“诶?永宁王……得了什么样的心病?”
“我的心死了,大概这一辈子也无法再爱上任何人。若是秦汐公主嫁到偆国,我定会尽我所能给你一切最好的,只是……我大概永远也无法爱上你,如此,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秦汐有些蒙,还有些无措,他说的这些话,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太突然,让她毫无准备,更不知该如何应对。“我知道我今日所言会让怜惜公主非常为难,怜惜公主也不必急于回答我。大约在明日的宴席之上,父皇就会对荆王提起此时,到时候怜惜公主也会在场,届时你如实答复便好。无论你的答复是是或否,我
都毫无怨言。”
秦汐陷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但魏建安对她说的这些话,她却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果她将这些话对秦不归或谢轻婉说了,恐怕他们就不可能会让她嫁给魏建安,甚至还会因此而和魏建安产生罅隙。
这一次,秦汐决定要自己想清楚,不再依靠任何人。只是魏建安的话实在是让她很蒙也很不解,什么“心已经死了”、“不会再爱上任何人”,天下间会有这种病症吗?况且也没听说他爱过,心又如何会受这么重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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