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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眉头又拢紧一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问:
“那这不就是喜新厌旧吗?”
凤眸漾着的柔和笑意消失不见,挑眉阴沉,被一副不悦的神色所代替。
宫司屿快被气死了。
他好好的表明心意,以示真心,就差掏心掏肺拿出来给纪由乃看了。
可这没良心的呢?
敢情在她眼里,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浪荡子?
强压下心底如狂风骤雨般的不爽,耐住性子。
心肝似的将纪由乃搂抱在怀中一顿蹂躏,然后让她挺直腰板坐在自己腿上,捧着她的小脸,眸色深沉,目光专注,声音低哑。
“纪由乃,我再说最后一遍,温妤不是我的女人,我从前是对她宠爱有加,但那已经过去了,她做了一些让我心寒的事,我不可能再把她当自己人,懂吗?”
比如因为嫉妒,因为猜疑,差点让他永远失去怀里的人。
只这一件,就不可原谅了。
当然,还有其他。
替纪由乃拭去挂在她纤长睫毛上晶莹的小泪珠,宫司屿摸了摸她一头如瀑的长发,再次揽进怀中,满足叹息。
“不要拿时间来给我们的感情判死刑,也不要拿自己去和温妤比,你是老天赐予我的礼物,和她不一样。在我被暗杀重伤,生死一瞬的时候,奋不顾身救我的是你,抱着我,守着我,不放弃的人也是你,让我重拾活下去希望的更是你,可温妤呢?那个时候,她应该躺在我弟弟的床上,和他做着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纪由乃,知道是谁想我死吗?”
“就是我弟弟。”
宫司屿说话的语气徒然转冷,透着沉重薄冷,仿佛压的人透不过气。
纪由乃捂着小嘴,听得惊心。
那天晚上要杀宫司屿的是他的弟弟吗?
为什么会这样呢?
所以,宫司屿说温妤做了让他心寒的事,是在他最危难濒临生死的时候,却临时倒戈,去投向了他弟弟的怀抱?觉得遭到了背叛吗?
瓷白莹润的纤细手臂蓦地搂住宫司屿的脖子,凉凉的小脸贴向他的脸颊,纪由乃摇摇头,嘤着声:“不说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也别去想了,我信,你说的我都信,我不说你喜新厌旧了,好不好?”
侧脸,在纪由乃柔滑的脸颊上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凤眸浅笑,声线魅惑,“那还会不告而别,还会不会擅自离开我?”
捂着被亲的小脸,纪由乃愣怔似的凝着宫司屿。
心,仿佛沦陷。
微红的美眸水光泛动,眼角的泪痣媚惑天成,柔弱的目光,纤长的睫毛微微落下,在瓷白精致的小脸上遮出小片灰色。
那你还会不会离开?
宫司屿漫不经心却又专注正式的一问,却让纪由乃陷入沉默。
她感觉到心口毫无预兆的酸了下,有些难受。
眉心一蹙,凤眸微沉,宫司屿勾起纪由乃的下巴,挑眉,“为什么不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宫司屿一见纪由乃露出这样的表情。
心就会不安,深深的不安。
这种让他心口如揪起般的难耐不安,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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