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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醉我独醒的人,往往得不到好下场。
郑言庆思忖许久,决定写一封信给房彦谦,想要劝说他一下。
但是房彦谦给他的回信,却是言庆赠给房彦谦的那一首《石灰吟》。并在信中说:小友是我的知己,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食君之禄,为君分忧。陛下修治永济渠,需要有各方面的支持。我身为河南尹,也许帮不上太多的忙。但至少要为皇帝保证一个稳定的河洛……通济渠开通以后,南方大批物资运集于河洛,使得河洛地区的重要性陡然增加。所以,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必须要坚持下去!
对于房彦谦的回答,郑言庆也只能为之感慨。
的确,随着河洛地区的重要性增加,治安也日益变得混乱起来。
永济渠的开通,大批物资都是有河洛来供应。如果不能保持河洛地区的稳定,的确是造成很大的麻烦。
言辞之间,房彦谦似乎并不赞同皇帝修治永济渠的计划。
但身为臣子,皇帝既然已经决断下来,他也只能顺从,想方设法的把事情做好。
郑言庆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拉拢房玄龄而作的石灰吟,究竟是对,还是错……
好在,十天之后,郑言庆拜师霹雳堂,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
当天前去观礼的人很多,除了长孙氏的亲友和族人之外,还有濮阳郡公宇文述也前来祝贺。
凭心而论,宇文述是个相貌风度俱佳的老男人。
虽说如今年纪大了,可是从他流露在外的风度和相貌轮廓,依旧能看出此人早年的风华。只是言庆对这个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他也说不清楚,究竟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感官,亦或者真的是宇文述让他不舒服,总之言庆总觉得,此人阴鸷。
不过言庆在神色中,却没有把这种心情表露出来。
相反,他对宇文述毕恭毕敬,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宁可方之以君子,不可得罪于小人。在郑言庆的眼中,宇文述差不多就等同于小人!而且他又掌控司隶台,也算是留守洛阳众臣工里,权力较大的人。郑言庆也没有必要去得罪他。
“言庆,破野头今天来告罪了!”
拜师礼结束之后,长孙晟把郑言庆拉到一旁,“之前关于你和裴家小娘子的谣言,就是他的孙儿宇文成趾传出。宇文述刚才已向我低头认错,并送来一张画影弓,以示诚意……我思忖之后,决定接过此事。毕竟破野头堂堂郡公,非你可比。”
郑言庆早就猜出,他和麦子仲之间的冲突,是有人推波助澜。
但他没有想到会是宇文述的孙子……
这也难怪,当时宇文述还在长安,故而郑言庆也没有把这件事和宇文述联系起来。
宇文述之所以过来认错,恐怕也是长孙晟对他施加了足够的压力所致。
“这张画影,倒是一张好弓。
不过以你现在的能力,尚不能妥当使用。你既然拜入我霹雳堂门下,这骑射是必修的功课。我为你准备了一张一石硬弓,你可慢慢练习。这张画影,你就先收好吧!”
言庆曾随李基学过射礼,也算是有了一些基础。
他接过硬弓,轻轻牵引两下,感觉力道稍有些重。别看这硬弓才一石力,却要考虑到,隋唐时期的一石等于四均,一均等于三十斤,而一斤差不多是后世的660份量。如果换算过来的话,隋朝一石弓,就是一百六十斤的力量。军中普遍是用的,就是这种一石硬弓。
按照隋朝兵制,21岁才会服兵役。
言庆今年只有十岁,但从力量上而已,他已经快要赶上一个普通成年人的力量。
“老师,这画影是几石力?”
长孙晟笑道:“画影为四石强弓,非壮士不得用。”
四石?
郑言庆走过去,将一枚引弦铜戒套在指头上,轻轻拉引了一下,却见弓弦纹丝不动。
好硬的弓!他气沉丹田,使足了全身力道,只见画影嘎嘣嘣张开。
但只拉开了一次,郑言庆就感觉到一阵气短……
“呵呵,你现在勉强开弓一次,在同龄人之中,也算是难得。不过你开弓之后,手掌不稳,手臂颤抖。莫说要射杀敌人,恐怕开一次弓,就再也没有力气!凡事当循序渐进,不要心急。我和你这般年纪的时候,只怕还比不得你的力气。”
“那老师所用弓矢,力有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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