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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眼花,还是她在做梦,徐晋,徐晋怎么会在这里?
眼看那与徐晋极其相似但五官线条还没有记忆里那般严峻冷漠的男子朝她走来,傅容手心出了汗。其实在看清来人眼睛时,傅容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徐晋,到底是人是鬼?莫非是怨她没有为他守寡,追来索命了?
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动。
她戴着帷帽,徐晋看不清她神色,只当小姑娘看呆了,跟他偶尔遇到的一些京城贵女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不错。
“你是傅家的放鹅丫鬟?”他扫了一眼草丛里的鹅,低低地问。
傅容听见了,但又好像没听见,发现地上有东西在晃,看过去,是男人的影子。
他有影子……
不是鬼吧?
僵掉的脑子慢慢恢复转动,傅容想要站起来,意识到双腿发软,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尽量平静地反问:“你是?”说着回头朝庄子后门看去,见那边没人,懊恼地皱眉,孙嬷嬷她们哪去了?
在徐晋眼里,小姑娘稳稳坐着,不知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还是故意显示她的特殊,简单道:“我是路过此地的客商,昨晚来这里投宿。”
傅容眨眨眼睛,明白了,昨晚投宿的人是他。
前世他也来过自家庄子?
傅容不知道,因此疑惑地问了出来:“原来是你,你,你找我有事?”在她的印象里,徐晋绝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与丫鬟攀谈的人。
徐晋沉默片刻,突然将一块儿银元宝丢到她脚边,“十两银子,换你一个答案。”
傅容看看那银元宝,想了想,没捡,“你先说。”
“进了冀州府后,听闻知府大人纵容底下官员贪赃枉法为非作歹,你是他家丫鬟,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你能说出证据,我会替你赎身,再给你一百两做报酬。”
傅容懂了。
徐晋这是路过冀州,顺便打探民情呢。
明年年底轮到官员三年政绩考核,前世父亲批语平平,没能如预料般进京任职,而是留任冀州知府,莫非就是因为这些鬼扯传言的关系?父亲清清白白,架不住有人诋毁,如果再有家中下人贪图赏钱作伪证,难免成了一个污点。
想到这里,傅容噌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那元宝,呸了徐晋一口:“胡说,我,我们家老爷为官清廉,为冀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人人颂扬,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想买通我诬陷我们家老爷!”
不知者不罪,既然徐晋对她隐瞒身份,那他就不能因为她的冒犯生气,而她骂得越厉害,就越发表明父亲是个好官,好到家中仆人都听不得有人诋毁。
徐晋诧异地盯着她。
第一次见她发脾气。
不,他还没见到。
瞅一眼庄子,知道还有一点时间,徐晋忽的上前,在傅容转身逃跑前扯住她胳膊将人拽到怀里,丢帷帽捂嘴,一气呵成。
腰被男人紧紧钳住,傅容惊恐地瞪大眼睛,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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