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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临瞥向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卖着关子说:“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还想在问点什么,他一个伸手就把我扯过去,让我仰面朝天的躺在他腿上。
他修长的手指缓慢的梳理着我的头发,低头盯着我说:“我们活在这样一座城市里,你觉得幸还是不幸?”
我突然就被问懵了,有点回味不到这句话的初衷是什么。只能睁大着眼睛,沉默又好奇地瞧着他。但他似乎也在等待我的回答,以至于一时间周遭安静无声,诡异的骇人。
我终是忍受不了这样的直视与沉默,张口问他:“什么叫这样一座城市?哪样的城市?”
他没有放过我的长发,不停歇的缠绕在指尖玩弄,默了大概一分多钟他才掀唇说道:“生活节奏快,崇尚权利和金钱,价值观由精神崇拜转向物质崇拜,多数人已经失去了精神信仰,重形式大于重内容。商业化猖獗,潜规则盛行。和大部分人相处,第一时间都看不破他内心的真实世界。难道你不觉得可怕吗?”
阿临的语速极慢,简直慢到了一个令我不舒服的状态,他漆黑的瞳仁中心眼光也是涣散的,看似在瞧着我,可细看才能发现他此时此刻的注视是没有焦距可言的。
我心里被这番话撼动了一瞬,不由皱起眉头说:“你是做生意的,老百姓也是这么看你的吧。”
他忽的笑深了些,喉结里滚出了一长串悦耳的低笑,同我说:“我也避免不了庸俗。过习惯了苦日子就想过好日子,可好日子这东西根本没有尽头。今天得到一点点,明天就想要更多,永远都欲求不满,心里的向往也会因为现状的改变而改变。”
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起了兴:“你现阶段想要什么?”
他如同孩子一样轻抿了下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想要你一直疼我,永远。”
我的心脏又被震撼了一下。
自从我认识他,周围众多的声音和眼神都在暗示我,我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
他有钱有颜有鱼龙混杂的圈子。
我有颜没钱生活其实单一而乏味。
但我们有个共同点,都是缺爱一族。
我将手指戳在了他的腰上,轻轻绕了几下说:“尽说屁话!你现在都是我老公了,我不疼你疼谁?”
阿临缩了缩身子,嘴角微弯地警告说:“痒。”
单纯觉得小细节也很甜蜜,于是我并没有想要放过他,他一说痒,我便挠得愈发起劲。
他不断闪躲,最后只能用力擒住我的两只手,令我动弹不得。
我用力吸了吸鼻子,陡然笑出来说:“你擦香水了?你一老爷们擦香水了?”
阿临也跟着我笑,解释道:“想试试一个男人穿衬衫涂香水会不会更让女人喜欢,不过现在看来你好像不喜欢。”
“我也没说不喜欢啊。你这样真挺好看的,显得稳重多了。”我忙着辩解。
他思索了一小会:“可惜我是个流氓,稳重这词儿和我沾不了多少边。”
“巧了,我也流氓。”我撅起嘴对着空气啵啵啵好几下。
他松开手,眼神瞥向一边:“说不定过不了几年,我们很多方面都会不和谐。”
我也毫不示弱地说:“娶个仙人掌进门,你这辈子也是倒了血霉。”
这一刻我觉得唇枪舌战也挺温馨,至少我们说过的话,对方都还记得。
后来我就紧紧躺在他腿上,哪怕什么都没做,什么也没再说,就这么待着心里都是欢喜的。
这份安静是被电话声给打搅的,阿临把我扶起坐好,随后接了电话,应声‘嗯’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他起身向大门那走去,我伸长了脖子目光也似乎跟随着他的脚步。
没一会,大门被打开。
我瞧见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手里拿着个盒子,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再那么定睛一瞧,我发现来人有些眼熟,仔细回想之后后背猛地起阵凉。因为站在门外穿西装的男人我见过,就在那天孙建国来救场时,他跟在孙建国后面,也是他和另外一人把被打昏的孙霆均从我身上抬走。
阿临接了盒子就把人驱在门外,然后关上了门。
他提着盒子向我走来,眼中似乎有种桀骜的得意感。
一个外包装是蛋糕的盒子被轻轻地放在了我面前的茶几上。
“今天不是我生日啊。”我疑惑地看着他,更奇怪于他等的为什么是孙建国的人。就算真要买蛋糕,他那么多正儿八经的职场下属也完全可以做,怎么偏偏就是孙建国的人呢?
阿临站那不动,身高的优势遮住了许多光线,连带他的影子也坠落在了蛋糕盒的外包装上。
“打开看看。”阿临的一只手悠悠然地踹进了裤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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