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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千吟不是外人,半夜前来,苏墨就起身随意地披上衣袍先出去见见,敖宁随后在内室穿整齐了方才去往厅上。
一踏入厅殿门口,敖宁抬头可见苏墨和楼千吟正坐在茶几两边。楼千吟风尘仆仆,一手扶在膝上,一手搭在茶几上放着的苏墨的手腕上,替他诊脉。
敖宁脚下极轻,过来在苏墨身边坐下,不由握住了苏墨的另一只手,眼神紧紧盯着楼千吟诊脉的手边,静候结果。
现在有楼千吟来,怎么都让人更安定两分。
一会儿后,楼千吟抬了抬眼皮看苏墨一眼,道:“恭喜你,这么好的身体,竟然也能中招。”
说着示意他换另一只手。
楼千吟又搭上他的另一手腕脉,细细诊断,又道:“症状初期,肺腑淤热,具体什么时候感觉到不适的?”
苏墨道:“五六日前。”
楼千吟:“五日还是六日?”
敖宁便道:“六日前。”
楼千吟道:“我看他脉象,加上这病有一定的潜伏期,至少大半个月前就已经感染了。”
敖宁愣了愣。
不是接见外臣也不是频繁去军营走动感染的么?
一直以来苏墨防护措施都做得很严谨,本来他们自以为隔离防护得当,理应不会感染的,可结果还是出现了这样的症状。敖宁还以为这病比想象中的传染性更强,却原来竟是在更早的时候就感染上了么。
楼千吟道:“照时间推算,我传信来京也不过是大半个月前的事。那时即便宫外有瘟疫,你身在皇宫,怎么会被染上?”
敖宁深吸一口气,道:“半个月前,我们出了一趟宫。”
楼千吟凝了凝眉,看苏墨道:“你倒是会挑好时候。”
敖宁道:“也不能怪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
楼千吟不由将视线落在敖宁身上,道:“你感觉如何?”
敖宁道:“暂且还没什么感觉。但那病不是极易传染么,我想二哥已经染上的话,我应该也不可避免了。”
楼千吟道:“是极易传染,但如果日常接触中加强防护也没那么恐怖。”说着话锋一转,“不过要是让你俩避免亲密接触,基本上是不可能。”
他看了苏墨一眼,又道:“想你也忍不住。”
每次让楼千吟给看诊,他嘴上是不会留情的。
楼千吟又问:“从宫外回来以后,同房了几次?”
敖宁坐在苏墨身边,尽量把自己当个透明人。
苏墨道:“两次。”
楼千吟道:“正常的接触尚且容易传染,更不要说有深度接触的性事。如果同房了,没被传染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你的情况基本就以上我说的那样。”
楼千吟从苏墨腕上收回手,苏墨起身跟敖宁换了个位置,道:“给她看看。”
敖宁将手放了上去。
楼千吟手指搭上她一截纤细白嫩的皓腕,指腹微微有力捻她脉象,片刻后神情却是有些古怪。
敖宁道:“为何二哥已感不适,但我的症状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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