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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宁决定不去想那些事了。
天下大势又不是她所能够控制得了的,况且那些要在未来几年以后才会逐渐开始发生。
她现在就胡思乱想,是不是太杞人忧天了。
前世她不记得自己有一位二哥,可今生多了这样一个人物出现在自己生命里,而且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她前世所没有经历的,说不定一切都会和前世不一样了。
眼下威远侯亲自带兵来接她和敖彻回徽州,敖宁还是感到非常高兴的。
后来她随敖彻一起出了药谷,去到浔阳的城楼上,临江而立。
举目望去,可见江海上停泊着的舰船一艘又一艘整齐排列,气势浩大浑厚。
只不过大概安陵王也没有想到,他的舰船抵达浔阳不过一两日光景,让赵王交出伤他儿子的凶手,假意给了赵王一点时间考虑,因而还没来得及攻城,就听说威远侯已经率军南下了。
敖家军进驻浔阳,赵王还开城门相迎。
彼时城门一开,敖宁看见那大军之首、骑马而立的威远侯雄姿英发、威震三军,便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威远侯看见跑在前面的敖宁,连日里的提心吊胆才忽然落下松快了去。
他翻身下马,一下子就接住敖宁,抱在怀里轻拍她的后背安抚着,道:“阿宁,一路上可有吃苦?爹来接你们回去。”
敖宁摇摇头,道:“一路上有二哥保护我,不曾吃苦,只是二哥因我而受伤中毒,险些丧命。这回幸好来了浔阳,才得楼氏相助解毒。”
前往徽州传信的是敖彻半路拨出去的一个随从。在来时威远侯已经将事情大概弄了个清楚,当即就毫不犹豫便调派兵马赶来浔阳接应。
威远侯看向随后走来的敖彻,颇欣慰地点点头,道:“你说会将阿宁找回来,我便相信你能找回来。一路上辛苦了。”
敖彻道:“都是应该的。”
威远侯抬起手掌便要往敖彻的肩膀上拍去,“不愧是我威远侯的儿子,好样的。”
敖宁见状心上一抖,颤颤道:“爹你轻点,二哥肩上有伤啊。”
威远侯哈哈笑道:“我这手还没落下去,你就心疼你二哥啦?”
敖彻低头看她,嘴角隐隐有笑意转瞬即逝。
敖宁道:“我是怕爹没轻没重的,二哥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这时赵王带着世子赵长乐以及一些身边臣子赶来。威远侯是个重义气的人,这回赵王庇护了他的儿女,他便拱手谢道:“犬子和小女奔走在外,多亏赵王不吝相助,才能安然无恙。我在此郑重谢过。”
赵王道:“威远侯快别说谢了,你要是再晚来个一两天,我就是有心也无力了。”
威远侯已经知道了情况,道:“赵王请放心,你既帮了犬子小女,眼下安陵王发难,我万不会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况且此事因我儿女而起,也应该由此而结束。”
威远侯不耽搁,带着敖家军进得浔阳,暂守城门。
威远侯登上城楼,与安陵王两军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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