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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的时候,云雀又带着他们转乘了船舶。
紫阳道长终于醒了过来,他还有些后遗症的眩晕。
陆锦棠给他扎了针他才好了,两人嘀嘀咕咕的继续说着符箓的事儿。
“老道先在别处试画,往娘娘手掌上画的时候,不能出错,得一次就成。这符箓乃是有变化的高阶符箓,所以它的逆向画法也很是复杂。”紫阳道长循循说道。
陆锦棠却不大能听得懂,“您看怎样好,就怎样。”
紫阳道长不闹着让云雀放他走,反而颇有些随遇而安的意思,他盛了一碗水,蹲在地上,用手指头沾着水,在船板上写写画画。
“鬼画符一样,写的这是什么?”云雀的手下盯着看了一阵子,以为他是要给人留下什么记号,后来发现,他当真用的是普通的水,写过就干了,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
乘了两日的船,云雀又换走陆路,约莫大半日,他就会换一次马车。
马车有时是租来的,有时是买的。
能看出来他一行异常的紧张惊慌,反倒是被挟持的陆锦棠和紫阳道长十分平静。
紫阳道长一直沉浸在符箓的逆向绘法之中。
陆锦棠则是沉默寡言,面无表情,毫不抵抗,分外配合。
云雀的手下人甚至怀疑他们是不是抓错人了,这位毫不惊慌,粗茶干粮吃得香,荒郊野外睡得着的,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吗?
云雀一行一直往南,到了南仲郡才安顿下来。
陆锦棠虽不挑剔吃住,这一路奔波也让她清瘦了不少。
云雀一行安顿在一个小宅院里,陆锦棠正准备倒头好好睡上一觉,以便应对那妖僧,救出木兰。
紫阳道长却是异常兴奋的喊她,“娘娘,娘娘!成了!成了!”
陆锦棠闻言一喜,“道长画成了?”
“嚷什么!”云雀看起来却是比在路上更为紧张了,他狠狠的看了陆锦棠一眼,猛推了紫阳道长,“进屋,不许嚷!”
陆锦棠提步跟了进去。
“娘娘这一路辛苦了,厢房里已经为娘娘准备好了饭菜,有干净舒适的床铺。娘娘好好歇息。”云雀拱手要把她撵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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