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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藤小筑,丫鬟丁香急匆匆地跑进冷清琅的房间:“夫人,夫人,王爷向着咱们这里过来了。”
冷清琅正慵懒地靠在榻上,闻言“噌”地起身,满脸惊喜:“王爷来了?快,快点给我梳洗,更衣。”
赵妈一派从容,从衣箱里翻出一条轻薄滑腻的蚕丝常服:“梳洗做什么?打扮得一本正经好像要上朝似的,男人看了哪里会有兴致?快些换了这罗裙。”
冷清琅一阵手忙脚乱,脱了身上有些皱巴巴的裙子,赵妈立即卷成一团,递给身后的小丫头,让她收捡起来。然后伺候冷清琅穿上新的常服。
虽说不是薄如蝉翼,但是穿在身上,烛影之下,身子线条若隐若现,充满了诱惑。
冷清琅一时间有点羞窘:“太透了。”
赵妈一把抽掉她发髻上的金簪,如瀑秀发一泻而下,又添了一丝慵懒与娇媚:“就在榻上躺着,不用下地。”
慕容麒已经昂首阔步地进了紫藤小筑,带着一身匆匆怒气。丁香慌忙屈膝行礼问安。
“知秋呢?”慕容麒问道。
丁香一愣,然后抬起手,指了指知秋的房间。
慕容麒脚下一拐,毫不迟疑地推门而入。
知秋没有想到,慕容麒竟然会来自己这里,愕然起身,抻抻身上的衣裳,有点手足无措。
“王爷?”
慕容麒在她门口顿住了脚步,有点犹豫,自己进还是不进。为什么最近经常会失去冷静,一时间头脑发热,跑到这个丫头房里来做什么?
知秋一会儿的功夫就反应了过来,瞬间被欣喜淹没:“王爷请进,奴婢这里寒酸,委屈王爷了。”
屋子里重新收拾过,干净整洁,就连雕花拔步床,还有被褥都是崭新的。冷清琅这面子功夫做得很好。
慕容麒抬腿迈了进去。门在他身后严丝合缝地关上了,寂然无声。
丁香瞅瞅主屋,撩帘进去,小心翼翼地回禀:“启禀夫人,王爷直接去了知秋的房间。”
“什么?”冷清琅一愣,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狐狸精!”
她从床榻上起身,就要往外冲,被赵妈一把拦住了:“夫人,您要做什么?”
冷清琅恶狠狠地道:“我能做什么?我作为主子还没有承宠呢,能让她一个丫头捷足先登了?那以后,这王府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夫人都明白的道理,王爷岂会不懂?”
冷清琅一愣:“赵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妈低下头:“只怕王爷心里明镜似的,明白了昨日之事是老奴的过错,这是跟夫人您怄气呢,故意做给您看。您若是再去搅合,王爷肯定不高兴。”
冷清琅慢慢地退回来,脸上有些颓丧:“如此说来,岂不是还是我输了?竟然被这丫头给摆了一道?”
赵妈懊恼地认罪:“都是老奴一时疏忽。”
冷清琅打消了兴师问罪的冲动,一屁股坐下,呆愣了许久,只觉得心如油煎,十分难熬。
扭脸去问赵妈:“王爷走了吗?”
赵妈摇摇头:“没走,而且,烛火熄了。”
冷清琅整个人都弹跳起来:“我嫁进王府这么长时间,王爷都没有在我的屋里留宿过,竟然留在那个狐狸精的房间?”
她急促地喘了两口气:“赵妈,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你去敲门去,就说,就说我晕倒了,病了!”
赵妈站着没动地儿:“夫人,这样做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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