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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毒后,他功力几近全无,根本聚不起足够的内力,谈何解毒,况且,西芪秘制奇毒岂是那么好解的。
“哦,不行呀,好可惜哦,大侠你这算是龙困浅滩,虎落平阳呀,策马江湖闪了腰,终日打雁却被雁啄瞎了眼,空有一身本事却使不出来。”
薛小苒摇头晃脑地替他惋惜。
要是他能恢复,说不定立马就能带着她出了这莽莽丛林了。
哪里还用天天为一口吃地上窜下跳。
明明挺沉重的话题,怎么到了她嘴里都变了味?连烜抬眸瞥了她一眼,很想跟她说,他虽然会武,但他真不是混江湖的。
薛小苒利索地爬了起来,外面的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
胳膊和大腿照例酸疼,不过,薛小苒渐渐已经疼得习惯了,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把两个圆锅摞在一起去河边,把碗筷锅勺洗干净,打理好个人卫生,跑了两趟端回了两锅水。
“连烜,杯子里装了干净的水,你自己洗漱一下吧,那个灶上烧了开水,你看一下火,我去抽两筐泥回来,今天咱们把大盆做出来,就可以洗头洗澡了,哈哈。”
薛小苒拎着藤筐边跑边乐。
昨晚不是信誓旦旦要弄门么?一觉醒来又改变了主意?连烜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等薛小苒“吭哧吭哧”抽着沉重的红泥回来,时间过去了两刻钟。
灶上的开水早就烧开了,连烜默默把火撤到了一旁。
“还是你聪明啊。”薛小苒抹了把额上的汗,依旧用折起的野芋叶把锅捧了下来,然后用汤勺往小红杯里舀满了水,“先凉一会儿,等我回来再喝。”
跑到山洞角掰了两根芭蕉,塞了一根给连烜,她拎着藤筐又跑了。
这次,她回来得稍晚了一些。
连烜数着时辰,不时往洞口外看去。
一直过了三刻钟,那姑娘沉重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哎呦,真倒霉。”
放下藤筐的薛小苒,把先头放凉的开水“咕噜噜”喝下。
没等连烜问,那姑娘已经如竹筒倒豆子般把事情告诉了他。
薛小苒在那片红泥坡旁,又遇到了那条大蟒蛇。
她正起劲地挖着红泥,就听不远处的草堆里“簌簌”响动,薛小苒还以为是野鸡或者野兔,心里窃喜了一下,举起手里削尖的木棍,垫着脚尖悄悄走了过去。
离草堆还有两三米远的时候,草丛里钻出一个蛇脑袋,吓得薛小苒连滚带爬后退了十几米才敢站定。
仔细一看,尼玛,真是冤家路窄呀。
那条胳膊粗的大蟒蛇正从草丛里慢悠悠游弋出来。
“那条大蟒蛇一定是故意的,它在红土层上盘旋了好久都不走,我当时想呀,那边也没野鸭蛋要抢,就不和它一般见识了,谁知道,那家伙居然和我大眼瞪小眼待了半天才走,真是可恶,浪费了我好多时间,下次再遇到它,我非敲断它的脑袋炖汤喝不可。”
薛小苒气哼哼地开始和泥。
顺手往火堆旁扔了好些毛刺刺,打算一会儿当早饭吃。
连烜面色却是一沉,摸出那块写字的石头,在地面上缓慢写下一句话。
“……蟒……善……绞……缠……不……可……莽……撞……”
薛小苒连蒙带猜看懂了地上的繁体字。
“嘿嘿,我知道了,我也就说说,那条大蟒蛇有胳膊那么粗呢,我哪敢打它呀,我又不是大侠你。”
薛小苒讪讪,她刚才也就那么顺口一说,再碰上大蟒蛇,她最多敢撵它一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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