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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父亲把你娘亲休了?”
“不知道。”
“你父亲母亲谁在家?”
“都不在家。”
“你父亲多久没回家了?”
“八年。”
“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
杨老头没耐性了:“一问三不知,你叫我怎么算。”
刑真一句话差点把杨老头憋出内伤。
“不知道才让您老帮忙算的,知道就不用算了。”
杨老头哑口无言,心底咒骂:“他娘的,现在的小屁孩都这么聪明吗?”
刑真将瓷罐放到地面,天真的追问:“老爷爷,您是不是嫌弃一个包子太少,不够算命的费用。我、我这里只有三个铜板了,您看看够不够。”
杨老头没接铜板,转手拿了刑真手中的一个包子。吭哧吭哧咬了两口,点着头:“嗯,真香。”
然后杨老头随手把烟袋插到后脖领子里。
对此刑真紧张得不行,生怕老人家被烟袋锅子烫坏。
还好意外没有发生,烟袋锅子紧邻乱糟糟的头发,却始终没有引燃发丝。
杨老头空闲下来的手掌,轻轻握住刑真摊放钱币的小手。将之握合,又将小手推回刑真腰间。
叮嘱道:“小家伙收好了,千万别把铜板丢了。老人家我帮你占卜完了。十年内一定能找到你父亲的线索。”
刑真小嘴慢慢裂开,双眼眯成月牙状。突然一跃而起,蹦蹦跳跳转着圈圈。
口中不停的道谢:“谢谢老爷爷,谢谢老爷爷。”
木讷少年的声音越来越小,直至道谢声音消失,换做刑真的哽咽。方才咧着嘴继续装笑,半哭半笑蹲回地面。
杨老头揉了揉刑真小脑袋,笑问:“谁家的孩子这么可爱,告诉爷爷姓甚名谁?”
刑真低着头擦拭眼睛,说:“老爷爷您记好了哦,我叫刑真,是青阳镇的小孩。”
“老爷爷您是外来人吧,以前没见过您,您也是神仙吗?”
心情大好的刑真,好似话匣子被打开了,噼里啪啦问了一堆。猛然抬起头,发现老人家面色肃穆,还有点古怪,像是在思考问题,有点不高兴。
刑真试探着问:“老爷爷您生气了?”
杨老头吞吞吐吐:“没、没。老头子怎么会生气呢。老头子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叫刑真是吧,站起来给老头子看看长多高了。嗯,马上就是大小伙子了。记得多吃些包子多长肉。”
“谢谢老爷爷,我身体结实来着,能打铁能锻造农具,还有兵器。老爷爷您是神仙吗?用不用我帮您锻造一把兵器。”
“不用不用,老头子不是神仙,不用兵器。”
“好吧,今天真的谢谢老爷爷。我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改天在和您聊天。”
“去吧去吧。”
看着逐渐远去的小小身影,杨老头面色复杂眼中有回忆。
路上的刑真,收起手中铜板时,发现三颗变成了五颗。又犯迷糊了,一路上都在思考,早晨在床底下到底是翻出来三颗还是五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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