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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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美得你（第1页）

#OOC致歉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窗台，奥班教室就飘起一股酸辣粉的香气。

数学老师夹着教案推门而入，眉头瞬间拧成了川字：“谁点的外卖？”

粉笔头在讲台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却盖不过后排传来的吸溜声。

秦臆博盯着桌肚里半袋没吃完的薯片，突然听见老师点名：“秦臆博，是不是你？”

“老师冤枉！”秦臆博猛地站起来，校服拉链还挂着薯片碎屑。

就在这时，周焕举起手，声音清亮：“老师，是我点的。”

“你啊……”老师的语气软了下来，“别老吃外卖，地沟油伤脑子，吃老师做的。”

他变戏法似的从教案里掏出个保温盒，“这就别要了，秦臆博你下课把外卖吃了，当老师道歉。”

全班哄笑声中，秦臆博哭丧着脸接过外卖袋。秦臆博看见周焕冲她挤眼睛，悄悄比了个“卧龙凤雏”的手势。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格外响亮，她想起上周自已抄作业被抓时，周焕也是这样不动声色地替她解围。

“把昨天的卷子拿出来。”老师的声音像冰锥，刺破了午餐后的昏沉。

秦臆博翻遍书包，只找到半张英语草稿纸——她根本不记得老师留过作业。

“老师，您没给我发卷子。”她决定先发制人。

周焕在旁边憋笑，用口型说：“昨天你在操场看别人打球。”

秦臆博踢了他一脚，却听见老师冷笑：“行，我教你答题，不会的举手。”

全班手臂齐刷刷举起，像片小树林。秦臆博犹豫了两秒，也慢慢抬起手，却被老师一眼识破：“秦臆博，你脸上有东西——来，这道题会不会？”

“不、不会。”秦臆博的声音细若蚊蝇。她看见刘玉宁举起手，大声说：“老师，选B！”

“选B对吗？”老师看向秦臆博，“你觉得呢？”

“我……我选A。”秦臆博脱口而出，立刻后悔了。

周焕“噗嗤”笑出声，全班的目光像针一样扎过来。

老师扶着额头，语气绝望：“选C！讲了一万遍了！你俩卷子抄二十遍！”

放学铃响起时，秦臆博正对着空白的数学卷子发呆。

老师突然折返教室，指着她的桌面：“秦臆博，你拿的不是数学卷子吧？”

他这才发现，自已慌乱中拿成了英语卷子。雪白的纸面上，“阅读理解B篇”的标题格外刺眼。

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明天叫家长！”

“老师，我一开始就说没卷子……”秦臆博试图辩解，却看见周焕递来纸条：“放学后请你喝奶茶，全糖加珍珠。”

夕阳把教室染成蜜糖色，秦臆博看着周焕帮她整理解题步骤的侧脸，突然觉得这“抄二十遍”的惩罚也没那么可怕。

她想起老师说的“地沟油伤脑子”，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在奥班，就算被骂“大傻子”，也有愿意陪你一起犯傻的人。

便利店的冷气扑面而来，秦臆博把草莓奶昔递给周焕：“谢了，要不是你……”

“得了吧，”周焕打断她，吸管戳破奶昔的泡沫，“下次再把英语卷子当数学作业交，我可救不了你。”

两人坐在长椅上，看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秦臆博想起白天的外卖风波，突然问：“你说老师真的带了午饭？”

“谁知道呢，”周焕耸耸肩，“说不定是想让秦臆博别浪费外卖。”

她顿了顿，补充道：“其实老师人挺好的，就是恨铁不成钢。”

晚风吹起校服衣角，秦臆博吸着奶昔，突然觉得这“开心的一天”其实充满了荒诞的温暖。

从“地沟油”的关心到“抄二十遍”的惩罚，从英语卷子的乌龙到奶昔的和解，奥班的日子就像这杯全糖奶茶，甜得发腻，却让人欲罢不能。

“周焕，”秦臆博突然开口，“下次考试，我要是及格了，你请我吃炸鸡？”

“美得你！”周焕瞥了她一眼，却笑着点头，“先把今天的卷子抄完再说，笨蛋！”

笑声飘向远方，惊飞了树梢的麻雀。秦臆博看着周焕较真的样子，突然觉得，就算永远是那个被老师点名的“大傻子”，只要有这样的同桌在，奥班的每一天，好像真的能开心地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