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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面色大变:“这事儿与奴家没有关系啊!”
“没有关系?”林啸勾勾唇角,“刚刚你亲口说云姑是你早年好友。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梅花庵庵主是在逃犯,你能说与你没有关系?”
鸨母抬手打了自己一嘴巴:“是奴家见钱眼开,收了云姑一大笔银钱才对外谎称她是奴家早年好友。云姑的身份来历都是编造的,奴家当真不知道她就是梅花庵庵主啊!”
林啸看了陆玄一眼。
陆玄微不可察摇头。
林啸面无表情道:“这些话留到衙门里再说吧。”
“公子——不,大人,您不能带走奴家啊,奴家要是去了衙门,红杏阁的生意可怎么办呀?”鸨母见林啸没有高抬贵手的意思,急得要哭了。
她向陆玄求救:“公子,您也是咱们红杏阁的常客了,求您帮奴家说几句话吧。红杏阁先前被差爷们折腾了一次,要是再折腾就开不下去了。您忍心以后没了听琵琶的地方吗?”
抱着断了弦的琵琶站在角落里的杜蕊听了这话,面色微变。
陆玄微微抽动嘴角。
昨日来过一次,今日再来就算常客了,这些人可真会说话,
“妈妈既然不知情,随我朋友回了衙门好好解释清楚就是了,不会影响到红杏阁生意的。”陆玄随口安慰。
见鸨母还想再说,他冷下脸警告:“我这位朋友素来铁面无私,妈妈还是配合为好。”
鸨母满脸不情愿,眼神飘忽。
林啸凉凉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妈妈想清楚抵抗的后果。”
鸨母登时垂头丧气。
林啸与陆玄对视一眼,带着云姑与鸨母往外走。
杜蕊如梦初醒追上来,神情惶恐:“妈妈,我们该怎么办啊?”
陆玄定定看了杜蕊一眼,总觉得话里有话。
鸨母安抚道:“一切照旧,别慌慌张张吓跑了恩客。”
杜蕊点点头,红着眼睛退至一旁。
楼下大厅热闹依旧,忙着与花娘调笑的寻芳客并没察觉到异常,直到混在其中的钱三喊了一嗓子:“咦,那不是刑部的林大人吗,他怎么也来红杏阁了?”
一听是官府的人,本来低调被带走的梅花庵庵主与鸨母立刻进入了人们视线。
这一看,就看出不对劲了。
红杏阁的鸨儿犯事了?
还有走在鸨儿身边的美貌妇人又是谁?
梅花庵庵主走出雪字房前重新戴好了假发,一时无人联想到她的真实身份。
不过有钱三啊。
随着好奇的人们跟出去,钱三恍然大悟:“犯事的是那个妇人吧?”
好奇心强的人得了提醒,大着胆子问林啸:“大人,红杏阁犯了什么事啊?”
林啸脚步一顿,看了梅花庵庵主一眼,沉着脸道:“捉拿要犯,各位请让开!”
要犯?
众人一听,又是害怕又是激动。
红杏阁竟然有要犯!
“这妇人犯了什么事啊?”
面对七嘴八舌的疑问,林啸淡淡道:“梅花庵庵主藏身红杏阁,现把她缉拿归案。”
此话一出,犹如滚开的油锅溅进水滴,顿时沸沸扬扬。
也就是陆玄等人从红杏阁到刑部衙门的工夫,新出炉的八卦就传遍了金水河,并随着在金水河玩乐的人回到家中越传越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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