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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
震惊之下,立即就瞪起眼。
这便宜爹她能不要吗?
骂谁是驴粪蛋子呢?
婉清转了转眼珠儿,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她一脸天真问:“爹爹,二爷说了,婉清是您的女儿呢,那倘若女儿是个驴粪蛋子,爹爹您呢?又成什么了呢?”
她问的一脸无辜,仿佛心无城府。
然而越王一听,顿时夸张地瞪大眼,接着便捧腹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好!
本王当真许久不曾见过这等不知死活的,不愧是本王的好闺女。”
他险些笑出泪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但显然是没恼,反而还觉得婉清很是有趣儿。
而婉清则是一言难尽,心想:看来我这个新爹不大正常的样子,瞧着就像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的大变态!
而且这人看似只是个一身清闲的逍遥王爷,那早朝爱上不上,平时听曲儿看戏,养鸟遛弯,顶着个天下第一皇商的名头,仿佛只是个富贵闲人而已,可偏偏手中又执掌着十万私兵。
这整个大梁朝才多少兵力?
皇家执掌二十万,剩余四十万分散于各大武将侯爵中,换言之越王这十万私兵相当于占了大梁七分之一的兵力。
偏巧若换成旁的往后勋贵,兴许早已因此招来梁帝的忌惮,要知这十万私兵可完完全全是效忠于越王个人的,而非是效忠于皇室。
但唯有越王,这人盛宠在身,真就好比梁帝的亲兄弟一样,甚至这待遇连亲兄弟都未必能赶得上。
不过婉清觉着,这俩人之间肯定是有啥龃龉在的,否则上世越王也不至于反了大梁,甚至冲杀在第一战线,跟着那位南疆之主一起削了梁帝的人头。
“来人,备膳!”
等笑够之后,越王大手一挥,又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他吟吟笑道:“对了,通知下去,让金玉坊、奇珍阁,还有那绫罗布庄派人过来。”
“本王寻女多年,而今有幸父女团圆,此等大喜,当大宴三日!”
“另,让人拿上本王的腰牌,去城外粮庄支些粮食,郡主远从安州而来,恰逢安州水患,城外聚集灾民上万,一方土地便是一方山水恩,当福泽安州,与安州同庆!”
越王一连吩咐了好几声,管家听得都懵住了。
郡主?他越王府竟有小郡主了?
那裴二爷带来的小黑脸儿竟然是王府的郡主?
管家狠吃一惊。
甭提管家了,就连婉清这个当事人也早就目瞪口呆了。
毕竟她自家人知晓自家事,她知晓这不过是二爷跟越王在利益交换后达成的共识,她并非王府亲生,但二爷跟越王给了她一个王府郡主的身份。
可按越王这意思,大宴三日?那分明是要宴请全城,连续大摆三日流水席!
单是这,就已经胜过很多人家了。
甚至很多人家哪怕找回自己失散多年的亲骨肉,也顶多是自己一家人私底下聚一聚而已,而不是广而周知地大宴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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