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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河从听到李寡妇就阴了脸,他已经好久不想起她了,不想起那段不好的记忆。
自从鹿儿跟他说了那几句话,他觉着完全放下了。可是现在再次听到,心里还是不舒服。想到她,就想到河里洗澡,使劲洗。
这两个婶子的笑声,像极了那天李寡妇在岸上的笑声。明明在笑,却是在表达着隐晦的不可告人的意思。
他浑身难受,坐立难安。他很想鹿圆圆,很想很想。要守在她身边,听她说不嫌弃他,才能安心。
沈青山看看他,问道:“咋了?不舒服就回家。”
他想回,非常想。可是他得给鹿儿准备冬衣,他紧绷着身体,说道:“没事。”
两个大婶看沈青河脸色不好,没再继续聊,一路沉默到了县上。
先把狍子肉送到酒楼,卖了二两多。
沈青河‘嗖嗖嗖’地走,他要赶紧买完,赶紧回家。
沈青山跟在后面,也不知他咋了。因为沈青贵?那和他啥关系?
他又去了脂粉店,买了牙粉,皂粉,澡豆,面脂,发膏,手膏。
沈青山问道:“咋又买?”
沈青河一直沉着脸,说道:“得一段时间不来,多买点备着。”
这些东西就花掉了卖狍子的银子。
沈青山掂着那银子,都没捂热。
又买了一支木簪,四十文。
五十斤棉花,三两,粗布细布各两匹,共一两。
油盐酱醋,七百文。
兄弟俩又买了肉包子,各吃了三个,留了两个。
沈青河一路不说话,沈青山知道他不对劲,但不知道因为啥。就好像那个寡言少语的沈青河又回来了。
之前每次给鹿圆圆买东西,他都很高兴,就算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也是压不住的上翘着。现在这表情一看就不对。
他没问,只默默跟在他身边。
两人东西太多,雇了一辆牛车。
一路上,沈青河面无表情,下颌紧绷着。
终于回到家,他把东西放到堂屋,见到陈秀花也没打招呼。直接进了东厢房,关了门。
陈秀花问道:“二郎咋了?你们遇到啥事了?”
沈青山皱着眉头,“不知道。就在牛车上听了几嘴大婶的聊天。也不知道哪句话惹到了他。”
沈青山回忆着,难道是王大娘说鹿圆圆眼睛好不了?二郎也没在意过她眼睛啊。
陈秀花整理着他们买回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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