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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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4 丁香泪如雨下（第1页）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华天成给外科的周主任打了声招呼，就开着车拉着丁香去看望她的老爸。

要到丁香的娘家，开车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此刻坐在副驾驶上的丁香，把自己收拾的利利索索，打扮的漂漂亮亮，满面笑容显得很高兴。

“丁香，为什么去看你老爸这么高兴呀？”华天成一边开车一边侧脸问道。

丁香妩媚地一笑说：“因为这次是我男人陪我去看我老爸的，所以我很高兴。我跟陈诚结婚将近三年时间，他一次都没有陪我回去看过我的老爸。差不多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大包小包的，去到我老爸家，来回还要求人带我一程。记得有一次我搭了一辆蹦蹦车，遇到了一个老色鬼。他把我送到后，看我老爸不在家，一把抱住我，对我连摸带亲的。我当时一下火了，一顿棍子把他给打跑了。

做女人真难，做一个漂亮的女人更难。如果身边没有个硬气的男人保护，会被有权有势男人给欺负死的。有时被欺负了还不敢吭声，只能一个人偷偷地哭。”当说到这里的时候丁香的眼泪就哗啦啦地流，让华天成看了很心疼。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各有各的难处。你只有活得硬气一些，你的人生才会顺畅一些。把眼泪擦了，我问你，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你明白了什么道理没有？”

丁香用纸巾擦干眼泪，将她的脑袋靠在华天成的身上说道：“如果不是遇到你，我这一辈子就算跟那个太监男人熬下去了，傻乎乎地也不知道离婚。我现在才明白了一个道理，你跟什么样的人在一起，你就会变成什么样的人。跟优秀的人在一起，你会变得越来越优秀；跟平庸的人在一起，自己也会逐渐地没有了斗志，甘愿成为一个平庸的人。与世无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没有意义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跟你生活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我每天都过比较充实，每天都能接触到新的人和新的事物。我觉得我已经变了一个人，我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丁香了。我现在是实习护士丁香，这一切都是你给我创造的机会。想到这些，我的心里就暖暖的。虽然我们还没有结婚，但我已经把自己当成你的妻子一样来做事情。

现在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丁香的男人。无论别人承认不承认，但我已经承认你了。我这辈子非你不嫁，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做你的女人虽然风险很大，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但我不怕。”

听了丁香的这番话，华天成左手握着方向盘，用右臂将丁香紧紧地搂在自己的臂弯里，说道：“就像歌里唱的那样，你是幸福的，我就快乐的！我为你付出一切我也是愿意的。愿我们共同去创造美好的明天，我们的未来不是梦！我们要用梦之光照亮现实。”

两人正说着，不知不觉就到了丁香的娘家。看到不远处靠山体有两只窑洞，四处围墙好已经塌陷，用砖块堵着，大门还是用一个木头架子绑成的。老远就可以闻到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华天成皱了皱眉头，但没有说话。

当车停到丁香的娘家大门口时，丁香显得很兴奋，她一把推开车门，一边跑一边喊：“爸——我回来看你啦——”

当丁香推开大门的时候，十只大山羊一下子就把她给围住了。院子里倒了许多落叶，十只羊的肚子憋憋的，好像很饥饿。羊不停地看着丁香乱叫：“唛——唛——唛——”华天成将车上的礼物提下来，跟在丁香的身后也走进了，她老爸居住的窑洞里。

当丁香扑进窑洞里，看都躺在炕上的老爸时，她手里的包啪啦一下掉在了地上，哭喊道：“爸，你这是怎么啦？”

听到丁香的哭喊声，华天成赶紧提着东西跑进了窑洞内，只见老丁躺在冰冷的土炕上，盖着油乎乎的脏被子，脸色蜡黄，眼神紧闭，但还有微弱的呼气。

华天成给老丁马上号了一下脉搏，脉搏紊乱，而且跳动的很无力，似有非有。华天成马上说道：“丁香，赶紧烧开水，我去弄些柴火把土炕烧热。你老爸已经重感冒好今天了，而且滴水未进。等我烧完炕，给他扎个针。”

丁香满脸泪痕地点了点头，就动作很利索地去烧开水了。华天成在院子里抱了些麦秆渣子，开始烧炕，不一会房间里就不那么冷了。人老了就是这样，身边没有个人照顾，病倒了都没有人知道。再过一两天老丁就会，不知不觉地死去。

没有女人的家，乱得简直一塌糊涂。床上到处都是老丁的脏衣服，一件老棉衣穿得油光发亮，硬邦邦的。

很快老丁的脸被丁香用热毛巾给擦干净了。才五十岁的老丁，看起来像六十多岁的老人一样。土炕内的柴火烧得噼里啪啦，土炕也逐渐变得热起来。华天成开始给老丁扎针，十分钟后，老丁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当他睁开眼，猛然看到自己的女儿时，便老泪枞横。

“香香，你回。。。来了。老爸都。。。快见不到。。。你了！”老丁用浑浊的双眼看着漂亮的女儿，断断续续地说道。

丁香自从回到娘家之后，她的眼泪就一直没有断过：“爸，你感冒了怎么不去买点药？这样抗能扛过去吗？你不想要命啦？”当看到老爸满脸的皱纹，连腮帮子都缩进去了，丁香就捂着脸站在老爸的炕头边上，泣不成声泪如雨下。

“这小。。。伙子，是谁。。呀？”老丁猛然一转头就看到了华天成，他好奇地问道。

丁香马上停止哭泣，看着华天成介绍道：“爸，他就是我给你经常提起的华天成。他，就是我想要嫁给的男人。”

“哦，他就是。。。华天成呀，小伙子。。。很精神，比陈诚强。。。多了，还能来看。。。我一次。”说完老丁就不断地咳嗽，憋得气都快要上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