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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就没有。”
“白色的花,很多人都不喜欢,加上又是引种的,不仔细照料还种不好。小傻瓜,我的就是你的,你现在不是有了吗?”李奏弯起食指,在她的翘鼻头上刮了一下:
“你还没说,它是什么样的宝贝。”
洛泱决定考考这个学生:“你知道,你冬天的夹袍里塞的是什么?”
“蚕丝。。。。。。还有羽绒?”
“对,那是咱们这些有钱人穿的。那你知道,平民百姓,还有贱民,他们冬天穿的衣袍里塞的又是什么?”
李奏摇了摇头,他确实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他冬天身上有夹丝袍,屋里烧有银丝炭,出门有兽皮大氅,车里有火笼,手上还有汤婆子,交往的也是家境不错的人。
“他们的衣袍里塞的是芦苇絮、干草,既臃肿,又不保暖。你是见过白叠子开第二次花的,你想想,它的白絮是不是宝贝?”
洛泱眉眼弯弯的,调皮的拿着那枝白叠子花,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是说,我们可以载种大量的白叠子,用它开的第二次花絮,塞在冬衣里保暖?”和洛泱相处久了,李奏的脑子也想上了油一样转得快:
“那将士冰冷的铠甲里面,就不只有厚布衣了。”
“对,它的花絮不仅只能做冬衣、冬被的夹层保暖,还可以将白絮纺成线,织成比麻布更柔软的棉布。夏季更吸汗,冬季更保暖。”
李奏思索了一下,不知洛泱用的是哪一个字。
“棉”字,要到开始大面积种棉花的北宋才会被造出来,就算是重生的李奏,也无法得知。
洛泱含笑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里一笔一划写了个“棉”字。
麻麻的,痒痒的,李奏有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
“是草木上长出来的帛?这还真形象。”
有个如此聪明的学生,本来找到棉花就心花怒放的洛泱,情不自禁的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吧唧”亲了一下。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这、这是娘子的权利。”洛泱掩饰着突如其来的尴尬,站直身子就往外走:“我把来福带走啦。”
“哎,那我郎君的权利,是不是也该升一升级?”李奏眼疾手快拽住她挂在手臂上的帔子。
“不行!”洛泱头也不回。
“升半级?都过那么久了。。。。。。好歹也该升个五品,给个上朝的机会吧?”
“现在不行!”
“那你别走,好好行使你娘子的权利。。。。。。”
“我弃权!”
看她还要拽回自己的帔子,李奏只好使出死皮赖脸的杀手锏:“你想不想知道,昨天夜里尚书府里发生了什么事?”
洛泱不挣扎了,回过头看着李奏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叫到顾允之?”
果然只是个小妮子。
李奏憋着笑,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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