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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因一个胖胖的小太监。
着人打伞备轿,他把自家将军安安稳稳地送出宫,随即攥着沙包大的拳头,踏碎夜色去了南三所的值房。
虞幼文醒的时候,身上光溜溜,悚然睁眼,是熟悉的帐子顶,稍偏头,林烬坐在桌案边。
桌上摆着伤药,他把长腿搁在凳子上,正低着头缠纱布。
他的肩部、四肢、脊背都有刀伤,伤口发白外翻,是泡过水的痕迹。
虞幼文赤着脚下地,蹲到他身边,伸手去接纱布,被林烬避开了。
他眼眶红红的,拿起桌上的药瓶,想给他后背上药。
林烬皱了眉,反手用了一丁点劲儿,轻轻推开他,超级凶地说:
“别管我,叫他捅死我算了!”
虞幼文颤抖着往他身边贴,眼里蓄着泪:“我也不知道回事,鬼使神差的就伸手了……”
林烬狠着心,不肯轻易原谅他。
他继续低头包扎伤口,想让虞幼文在这种愧疚里多泡会儿。
虞幼文默默给他上药,缠纱布时,纤细的手臂晃在林烬眼前,腰窝处抵着温软的小肚子。
有毛茸茸的触感,搔得很痒,林烬微眯着眼,思绪顺着笔直的腰线往下捋。
在纤细的脚踝那停住:“才给你洗干净,又踩脏了,你怎么这么烦。”
他埋怨虞幼文沉默,变着法儿找茬。
觉得愤怒,或是嫉妒,那种被舍弃的感觉说不清。
琢磨来琢磨去,是抓心挠肝的委屈。
虞幼文是那么心疼他,小心翼翼避开伤口,把人抱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拂开林烬的头发,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轻轻地蹭:“别生气了,等你伤好,我们立刻就走。”
“不行,”林烬拒绝,转过身,抬手,坚决地说,“天亮就走。”
虞幼文猝不及防的,低下头,哭音顿了一瞬,抬眸看他,接着哭:“你……你伤着?”
林烬咬牙:“走,还是不走?”
正伤心呢,来这个,泪一下子止住了,以这样不堪的方式。
虞幼文从没这么羞耻过,咬着嘴唇,把头偏过去。
林烬站起身,往床边牵。
虞幼文没说话,瑟瑟发抖地跟:“你不生气了?”
“还气着呢。”
虞幼文一时没说话,坐在床沿,拿帕子擦脚:“将军……”
他欲言又止,林烬知道他想问什么,踢了木屐,踩上床,背对他躺着。
虞幼文挨过去,搂着他肌肉虬结的腰腹,闷声说:“气大伤身呀。”
沉默了一阵,林烬说:“他没事,就是叶安……”
林烬见过很多伤,致命的,致残的,他心底清楚,却不想下那种定论。
虞幼文担心:“叶安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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