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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特意跟蜂农定了几瓶,要给宋柯和尚太太他们家拿过去,这种纯天然的蜂蜜可不好找。
林染拎着铁锹去河边挖泥鳅,还别说,真让他给整着了。
回到了张爷爷家,用那口大铁锅给张爷爷做了酱泥鳅。
烀了土豆和茄子,做了高粱米水饭。
林染让华子和唐安看着门市,他就陪着张爷爷住在了小院里。
他翘脚望向了原来的家,房子还在窗户却换了最新款。
陈叔也过来陪着他,向张爷爷打听:“大爷,我师父你知道在哪儿吗?”
“我们一直没见过面,天下这么大,也不见得就能遇得上。”对于这位师弟,他一点也不惦记,论心眼儿人家比他多。
陈叔遗憾地叹了口气,一走也这么些年了,就不知道惦记惦记徒弟?!
张爷爷吃嘛嘛香,一点儿也不忌口,宋柯拿的海鲜也都吃了个精光。
他这些年过得也不穷,就是没有根儿一直在外面漂着,要不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他也没打算回来。
张爷爷想到了林朝北的三个哥哥:“大染,林家那哥三个,听说死了两个,咋死的?”
“我大爷是得病死的,据说死前很痛苦,我二大爷冻死在我大爷的坟上。”林染一想到他们的死因,
就觉得十有八九是报应。
张爷爷笑了:“他们两个人就是活该这么个死法,林老三也落不了好,你就等着看吧!”
“跟我没关系,我顶多花点钱随点礼,他们两个人死了,我连孝带都没系。”
按理说身为侄子应该系孝带,但林染可记得他们对自己父亲做的那些事儿,所以哪怕身上没重孝,他也不会给林家那哥三个尽孝。
张爷爷很满意林染地做法,他们林家不配!
林老三自打两个哥哥死后,他只戒了一个月的酒,然后又背着林茹偷摸地开始喝上了。
林茹抓过他好几回了,每次是又气又骂,却也管不了。
而且林老三的精神状态也很糟糕,经常独自喝点酒后自言自语说什么报应,还有什么命该如此。
林茹有那么大的养鱼场,根本没有时间管父亲,而母亲也仿佛父亲不存在似的,不管不问天天出去打牌。
这天,林茹实在是受不了了,忍不住埋怨母亲:“妈,你咋能不管我爸呢,你们还是夫妻吗?都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之间感情呢!”
林茹母亲冷笑着:“他喝完酒打我的时候,你当闺女地咋不拦着呢?他在外面扯犊子地时候,你们咋不吱声呢?怎么我打牌去就不行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等着这么一天报仇呢!”
林茹不吱声了。
“人都可怜弱者,可有句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林茹母亲扔下这句话,拿着钱包去打牌了。
林老三就坐在一边听着,一言都不敢发,他现在甚至都不敢跟媳妇一个屋住,生怕媳妇趁他睡着拿枕头闷死她。
林茹已经预料到自己父亲的结局会是啥样,就这样吧,死了一发丧就完事了。
晚上林染与张爷爷还有陈叔住在一铺炕上,林染听两位长辈聊着以前的事儿,当听到父亲小时受的委屈时,心里很不是滋味。
可父亲在临死之前,已经原谅了那哥三个,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就这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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