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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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自那日宴会赋诗后，楚衍几乎天天给我写诗，但我从来不看。

一方面是不屑他那虚伪的手段，一方面也是那些诗被门房拦了大半。

是齐少煊的意思。

楚衍写诗，虽然我从不回应，但我会去落月坊看舞。

就在楚衍要下朝的时候，我必定在落月坊出现。

只是每次他赶到的时候，我都恰巧要走。

所以我们每次或者只能打个照面。

或者只是马车交错而过，隔窗对视。

偶尔能寒暄几句，却不多聊。

看起来，他有不舍，我有无奈。

但每次我都会在落月坊落下些东西。

或许是一条帕子，或许是一块点心，或者是一把折扇。

那上面的名字也好，诗句也好，好像与他有关，好像又没关。

我就是要让他猜，让他认为我在意他，但好像又没有那么在意。

为此，林风眠去落月坊闹过不少次。

我在的时候，齐少煊的人挡着。

我不在的时候，她就把落月坊砸个稀巴烂。

我也从来不恼，只让下人核算好银两，去楚衍府上讨要。

但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多了，我便不去落月坊了。

一连半月，楚衍没有见到我，楞是在休沐那日在落月坊等了一天。

那日微雨，下人说看他等在雨中，失魂落魄的样子，像只丧家之犬。

我得意，毕竟从前，我也曾这样等过他。

临近傍晚，我才坐着一顶小轿，去见他。

半月不见，他清瘦了些，眼中尽是落寞，看到我来才绽放出光芒。

两人坐定，他先向我赔罪，说上次在府中是他认错人，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