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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昨天才刚刚来到在画的中央,苍白阴郁的青年,黑沉沉的眼平静地凝视看,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决定抽出长画纸,拿了画板,随手挑了颜料,走出门,坐在窗口旁。
猫咪玩具被扔在他的脚旁,柔软的半毛毯上,玩累了的白团睡在上面,察觉到人的气息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看了一眼,又闭了回去,抖动了下耳朵,把脚抽出来交换了下位置,又继续睡。
这场雨,似乎下了很久,依旧能听到,阴冷的雨声,与黑夜缠绵,像好不容易挖好了坟墓,将自己埋进去,一回神却发现自己又站在铁锹旁,原本挖好的土坑里,有一具腐烂的尸骨,无声堆砌,反复,反复。
灯光映照,苍白的手底,漆黑的天幕,灰暗的夹层缝隙里,有血色流淌,曲曲折折的小道,分开两个岔路,一边通往黄昏,一边通往黑夜。
有一个小人,蜷缩着身体,蹲在岔路口,淹没脚踝的蓝色海洋,有银色的小鱼穿行,盛开在水里的白色花朵。
滴答,滴答、滴答。
寂静的房间里,时钟在表盘里,摇摆,摇摆,以一种单调的色彩贯穿始终。
直到亲手杀死黑夜,白色渐渐颠倒黑色,吞并挖掘着骨殖的血色指尖,白昼淹没昨天,一天又重新开始。
光线,透过灰色窗帘,悄悄跑进房间来,映在青年苍白的脸上,被放生的玫瑰不再选择自刎,轻声低语,抚摸颓废苍白的脊背。
交给他一颗黑子和一颗白子,他不得不老老实实地一颗颗串起来,思考串列的顺序。
第十一章:交界隧道的洞口
“我们要订婚了,在下个月初三。”
十月月末,风变得更冷,冷得刺骨,扬起宽松衣摆下沿,吹进衣服里。
温婉的女人,穿着件深色风衣,头发,用浅蓝色的箱子挽起,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抚着猫咪的脑袋,猫咪舒服地眯起眼,她抬眸看向他,突然这么说。
“恭喜。”黑沉沉的眼,听到这句话后,没有任何波澜的平静,仿佛像听到今天天气很好一样,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痕迹。
抚摸青年怀中猫咪的手一僵,神情微愣,没
说出话,陶宜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想,其实是错的。
他其实,并不爱他吧。
或许是从很早以前便知道结果,所以从一开始便不投入自己的感情,让自己放逐。
陶宜望进这疫削青年深色的眼里,这么想,但她终归不是他,不明白他心里想什么。一个月来的猜忌像云烟一样散去,再去看时,还会觉得有些荒谬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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