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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锦听着,想起长公主对娴妃说的那个孩子和太子有关。丧子之痛在皇家,也不得不成为男人们政治的垫脚石。
其他人自然也听出长公主话有所指,但是为着皇帝的面子,并没有什么说什么。皇帝当年为了太子不顾长公主恳求作主的要求,草草将事情做了了结,就连牵连其中的那个侍妾,如今也已坐到了东宫侧妃的位置上。所有人便不再旧事重提,连同长公主自己,也在外人面前不提起哪怕一个字。
苏锦看着这样暗流汹涌的皇室,这里每个身居高位的女人,都有着比寻常人宽大的胸怀。
皇帝看见长公主总算和太子杯酒释前嫌,心里也有了一丝松快。毕竟,那事情虽然过了许久,但是对女儿的愧疚却时时拢在他的心头。为了太子的储君之位能坐扎实,他这些年耗费了太多心血,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疑惑,这样的太子究竟还值不值得他这样庇护?可是这样的疑惑也只是出现在一瞬间,随后在看到面前面前娴妃的娘家人递上来的折子时,这种疑虑便烟消云散了。
想要避免外戚专政的祸国之危,只有一力扶持太子,直至他登上大统。
这里的每个人都抱着自己的心事,没人注意到皇帝的神色变化,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皇帝便以国事繁忙为由离席了。
皇帝一走,当下众人便轻松自在多了。
苏锦觉得实在拘束地很,也借口出去透口气。
她才绕过一条回廊,便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怎么这就累了?”
隶王赵誉负手跟在她的后面,她这样的美人,就连背影都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苏锦回头,唇角勾起一丝嘲笑:“看你在我面前装的那般凶神恶煞,在皇帝面前却是这样一副做低伏小的模样。早知道你们皇家子弟一个个过得这么谨小慎微,我就不来了!”
赵誉往前挪了几步:“你不喜欢么?我怎么看你和睿王在一起的时候很享受呢?”
苏锦一扭身子,寻了一块石凳坐下,回道:“与你又有什么关系?隶王殿下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说完,她撩起眼皮对赵誉飞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
“你吃你弟弟的醋?”
看她的小女儿样,赵誉不禁笑道:“你很有勾引人的本事。看来我选你做睿王身边的探子,算是没有做错。”
“你岂止是错了,更是大错特错!”苏锦的食指轻轻扣着石几,继续嘲讽他,“睿王早就在新婚夜将我的身份看破了。你费尽心思安排的这一番操作,竟是愚不可及。隶王殿下,在外是有‘老谋深算’的称号在的,怎么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出来?”
赵誉并没有被苏锦这番话激怒,反倒十分不以为意:“这些你不用说,本王也知道的。你只要按我的要求做事就好,别的事情不需你操心。”
苏锦惊讶地看向他:“你知道?你不怕他向皇帝揭发我,治我的欺君之罪?你又如何得知他会继续留我在王府?换成是你,你会将一个明明白白的探子放在身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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