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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547年,八月,河南。
侯景被王思政挤兑得没有办法,只好离开颍川,暂时屯兵在悬瓠(今河南省驻马店市汝南县)。
本来说好献出河南十三州投奔南梁,结果侯景两边下注一房多卖,转身又把西边四个州送给了西魏,而且这还是他宝贵的实控地区,剩下那些州基本就不听他的。眼看南梁部队要过来办交接手续,但现在除了悬瓠之外,侯景啥都拿不出来,他自己也觉得这事儿办得有点儿说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给萧衍写了封信为自己做辩解。
侯景跟萧衍解释道:“前段时间实在是因为形势太严峻,你派的援军又迟迟不过来,我是真没办法了才去找西魏来帮忙。但我跟小朋友高澄都没法共事,跟宇文泰这样跋扈的家伙肯定就更合不来了,所以呢这次忽悠西魏出兵纯粹是从国家利益角度来考虑,想利用他们来保住河南,希望皇上你千万别误会。”
“我侯景是个讲信用的人,既然答应把西边四个州让给他们,还是得说话算数。不过呢,关于这个你也别担心,东西魏是世仇,西魏插手这件事,可以帮忙分担一下压力,对咱们绝对是有利的。而且,除了那四个州之外,豫州以东到齐海以西这一大片儿还在我的控压之下,这些地方依旧可以按照原计划全部转交给南朝,你只要派人去接管就行了。”
“另外,东魏高澄那边虽然暂时撤退,但保不齐什么时候还会再次出兵捣乱,最好尽快让边境各州屯兵备战,跟我做好配合,这样才能保住河南不出问题,进而完成你一统天下的伟大事业。”
这封信实际上是连蒙带唬,因为东荆州、北荆州、广州和颍州已经事实上被王思政所控制,侯景想反悔也要不回来了,而东边那些州里面,除了悬瓠所在的豫州之外,只有南兖州刺史石长宣不开眼,倒向了侯景,其他州还是站在东魏朝廷那边。所谓接管,实际上是要南梁自己出兵去抢。
按说脚踩两只船是职场上最忌讳的事情,但凡正常点儿的老板都不会容忍这种行为,所以侯景把信送出去之后,心里一直惴惴不安,担心萧衍一生气改变主意,联合东魏把自己给灭了。
没想到萧衍不仅没有降罪,反倒回了封信安慰侯景。他对侯景道:“大臣在外尚有便宜行事的权限,何况你正在实施奇谋大略的关键阶段,更应该根据形势随机应变。我知道你是一片诚心为朝廷着想,以后这种小事自己决定就好,不用跟我解释了。”
看到回信,侯景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不仅如此,他犹豫了很久的去向问题也终于有了答案。
侯景很清楚,自己现在是在西魏和南梁之间两面逢迎走钢丝,而这种局面注定维持不了多久,最终还是要从这两个选择中确定一个。目前来看,选南梁对自己更有利。
宇文泰老奸巨猾,玩心眼太厉害,当年河桥之战的时候还吃过我的亏,我去投奔他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吃。而萧衍就不一样了,我原来以为他只是喜欢吃斋念佛,人并不笨,但从这封信可以看出来,他根本就是个没有原则的老糊涂,拿捏起来肯定比宇文泰容易得多。
老萧头,我吃定你了。
侯景的直觉很厉害,他虽然从没见过萧衍本人,但从有限的几次书面交流过程中,他已经把萧衍的性格分析得八九不离十。此时的萧衍早就从年富力强的一代英主变成了八十多岁的耄聩老人,年龄的增长不仅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智慧,反倒导致他的判断能力出现了严重的衰退,不仅如此,他的傲慢和贪婪还在与日俱增。
东魏跟南梁通好最早是在小关之战前夕(公元536年),算到今年已经十年多了,这期间两国交通往来频繁,相处得非常融洽。但现在,仅仅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梦,以及侯景的几句忽悠,萧衍就决定撕毁之前的各种友好条约,跟强大的东魏反目成仇。
这只能用鬼迷心窍来形容了。
跟宇文泰冷静地坐观成败不同,现在萧衍已经完全沉迷于自己即将统一天下的幻想之中,他觉得侯景就是上天派过来协助自己的,不仅主动送过来河南地区大片的地盘,甚至连战略发展规划都帮自己想好了。
既然是我要统一天下,当然不能光站在边上看侯景表演,南梁的军队也该上场了。
八月,萧衍下令集结国内各路大军,准备正式出兵讨伐东魏。
由于这次是举国出征,事关重大,领兵主帅必须得是自己人才放心。
萧衍最开始想让鄱阳王萧范来干这个活儿。
萧范是萧衍弟弟萧恢的儿子,也就是萧衍的侄子,前段时间刚刚被任命为汉北征讨总司令,也准备北上支援侯景,但他动作太慢,还没等出发,东魏那边就退兵了。
既然萧范已经介入了相关工作,萧衍想干脆让他负责到底,直接当北伐主帅。
可惜这个想法被朱异坚决地否定掉了。
当时朱异还在外面休假,但他是萧衍身边的头号红人,萧衍已经习惯于事事跟他商量,所以这次也派人去征求了他的意见。结果朱异得到消息之后,片刻都没敢耽误,径直冲进宫里,对萧衍说这个选择有风险,要不皇上你再想想?
萧衍没明白朱异为啥这么激动,让他解释一下原因。
朱异道:“鄱阳王英雄盖世,也善于用人,能力上没得说,但他性格上稍显残暴,在抚慰百姓这方面有所不足。还有,皇上您上次去北顾亭视察的时候,曾说过江右一带好像有反气,而领头的可能就来自皇族骨肉。这次外放兵权,事关重大,皇上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其实朱异的话里前半段是在走过场,后半段才是重点,而且由于内容过于敏感,后半段他也说得遮遮掩掩。
萧范今年四十九岁,在萧氏诸王之中,他是难得的实干派,经常亲自下基层,还善于抚慰将士,在部队中的声望很好。
可惜从朝廷的角度来看,声望越高,越让人放心不下。
而且萧范本人的行为也的确不够检点。他曾经跟萧衍一样担任过雍州刺史,任职期间政绩很突出,但他除了公事之外,暗地里一直在招募兵马、修筑防御工事,在个人仓库中还囤积了很多军粮,谁也不知道他想干啥。联想到萧衍的起家过程,不能不让人起疑心。
当时萧衍的五儿子庐陵王萧续还在,他跟萧范很不对付,就去萧衍那里告了他一状,虽然最终萧衍没有追究这件事,但萧范不太老实的举动已是尽人皆知。
这还不算,当时南梁还有一个童谣在到处流传,最后两句是:“谁当作天子?草覆车边已。”
范的繁体形势写作“範”,而且上面不是竹字头,而是“艸”,也就是草的意思,正好跟童谣契合。
这么明显的暗示,不好说是不是政敌的陷害手段,但当时很多人都迷信这个东西,这个童谣一出,朝廷内外对萧范的提防立刻又提高了好几倍,所以这次朱异才一反唯唯诺诺的常态,对萧范当元帅持如此鲜明的反对态度。
萧衍年纪大了,信息比较闭塞,对童谣的事情可能不了解,但他对朱异是绝对信任的,既然朱异不赞成,那就选别人吧。
于是萧衍一拍脑袋,问朱异道:“那你看萧会理合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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