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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云,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仲家下一辈从亦字,便为亦宗。」
陶景姝对仲元青万分感激,自然是没有异议。谈过之后,我们同阿渊再玩了会,让他认认人,眼见天色渐渐暗下来,便起身告辞,只道回汴京后再商议与阿渊见面。
我见他有话要说,落后陶景姝几步,走到影壁时便停下脚步,青萝见状也先去门口等我。
「侯爷有事?」
仲元青点点头,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程广敏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我颔首道「是。」
他缓了一会才说「陛下那日朝后便把我和程广敏召去宣室殿,虽是发了好大一通火,但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旨意说要如何处置。」
我想了想道「他虽提拔寒门,但丰城侯府在他是太子时就是他的附庸,如今虽不如曾经亲近,到底是旧人,不愿从重处罚,寒了老人的心吧。」
仲元青摇了摇头,压低了声音说「我近来得到的消息,陶景霖的事有程广敏的影子。」
我登时手脚冰凉,我虽不信姐夫之事,可若那件事有程广敏的参与,他做的这些,郭衢不可能不知道。我扶住墙面,心乱如麻。若是陶家都是莫须有的罪名,若是郭衢根本就不是简单的杀鸡儆猴,而是故意为之,若是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授意的……
陶家如此,那邵家呢?那我与思颐呢?我几欲站不住,一只手托住了我。仲元青面露担忧,劝道「陛下最是多疑,你在宫里万事小心,别露出情绪来。」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我心中有数。」
等回到行宫,青萝见我面色惨白,双手冰凉,便要去请太医。
「不必,睡一会儿就好。」
太阳还未落山,余晖洒落在床前的脚踏上,我透过床幔虚盯着屋内一角,脑中思绪万千,祸莫大于不知足,咎莫大于欲得。既已不能回头,就不该泥足深陷,我但尽人事,若邵家执意不改,我多回劝诫相助,就当是还养育之恩了。
「青萝!青萝!」我急声唤道。
「你速去传母亲来见我,快去!」
青萝见我着急,一阵风似的去请了。
「锦绣轩好生热闹,沈大姑娘好福气,入东宫未满半年便有了好消息,到底是季娘那丫头没福气。」
我不想理会母亲言语间的讥讽,正色道「母亲是皇室宗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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