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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吸微滞,脑子里那根弦紧紧绷着,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算了,我吃也一样。」
话音未落,他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我的唇。
14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快,十二月,凛冽的寒风铺天盖地卷了过来,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下个不停。
算算日子,不久后容白就要领兵出征了。
说来也是奇怪,自那日在醉仙居林子瑄与容白拜了把子,容白似乎真的放弃了对林子瑄的想法,这三个月几乎也很少来找他。
可不知为何,我心底却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马车在雪地徐徐前行,车厢里生着暖炉,尚可抵御寒气。我坐在马车里,垫着浅蓝团花的软垫,捧着一本账本,偶尔伸手从食盒里拿一颗蜜饯细细咀嚼。
这场寒流来势汹汹,冻死冻伤了不少人,四处都是灾民,我今日便是去布施的。
之前一般都是我爹去,可这场大雪似乎下个没完,外边风雪侵袭,我爹那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这几日他又有些感染风寒,于是我便让他好好待在家里休息,自告奋勇地带着林子瑄去了。
这时,一只葱白修长的手伸了过来,掌心里是一枚光滑圆润的羊脂白玉吊坠,通明剔透,上方的纹路却有些奇怪。
我抬头。
林子瑄却没有看我,眼睛仍盯着手里的书,目不斜视,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但一开口,还是暴露了他紧张的情绪,「送、送你的。」
我心里一动,抬手拿起玉坠向他靠近,炙热的吐息拂过他的耳尖,「我及笄还有些时日,这么快就送我礼物啦。」
他耳尖微微泛红,终于转头与我对视,嗓音也恢复了平静,「不是及笄礼物。」
我疑惑。
他从腰间取出另一枚玉坠,与送我那枚不能说毫无关系,至少是一模一样。
他将两只玉坠并在一起,看我一眼,而后微微用力扣住,上方的图案合在一起,顿时鸳鸯吻颈,缠绵悱恻。
林子瑄那双透明澄澈的眸子直直凝视着我,
「那枚玉扳指寻不回了,这对鸳鸯玉坠是我用自己挣的银子买的,送你做订婚信物。」
我呆呆地望着他。
难怪三个月前他突然提出要跟着我爹学做生意,还早出晚归地去粮行帮忙,我那时还奇怪,他明明是对学武和兵法感兴趣一些,为何忽然想从商做起生意来?
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忽然感觉有些鼻酸,掩饰性地吸了吸鼻子,做出冷得受不了的模样,才深吸口气开口道,「林子瑄,你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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