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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喧闹之声,一个老奴推开门口围观的妇孺,冲进祠堂,看见浑身是血的流云风跪在祖宗牌位面前,叫了一声“风少爷”,撞开众人,飞奔过来。
一名耆老喝道:“什么人,非我族血脉,擅闯流云家祖祠,惊了祖宗灵位,是要坏家族风水的!快拦下他!”
堂下子弟中一名年轻男子从人群中飞身而出,正是相国府第八子流云升,一掌将老奴击倒在地,正要上前将他踢出门去,堂上突然暴起一起怒喝:“你敢!”
一股狂风卷起,化为文气之拳,将这流云升击飞数米,惊得堂下数十个流云子弟目瞪口呆。
流云升是举人出身,儒术修为已有明心圆满的实力,竟被隔空一拳逼退。
众多流云子弟纷纷露出震惊的表情,唯独流云孝眼中并无惊讶之色。
流云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走到老奴身边,将他扶起,脸上无惊无怒,转头看着他,淡然道:“父亲,家法我已领完,林叔年纪大了头脑不清醒,经不起皮肉之苦,请你饶了他这擅闯祠堂之罪。”
流云孝挥了挥手。
“林叔,我们回去吧。”流云风扶着老奴转身往祠堂外走。
转身的瞬间,老奴看见他血肉模糊的后背,浑身一颤,眼神都变了,仿佛突然清醒了一般,一把挣脱流云风掺扶的手,转头盯着流云孝,厉声道:“老爷,已经死了一个登少爷,还要再死一个风少爷,你才安心吗,那贱妇才会罢手吗!”
流云孝眼中精芒大现,猛地一声怒喝:“你说什么!”
声音震得祠堂屋顶的瓦片都拽拽作响,堂下众子弟纷纷掩耳,脸上露出难受之色。
流云风也吃了一惊,他还是第一次见流云孝如此动怒,更让他吃惊的,却是老奴接下来的话。
只见那老奴无半点畏惧,盯着流云孝:“老爷忘记了当年,老奴虽然头脑昏花,却记得清楚,若不是老爷你为了今日的权位背弃了当初对夫人的承诺,负了夫人,今天的嫡子,又怎么会是那恶毒贱妇所出,你又怎么会舍得对风少爷下此毒手……”
“老狗才,敢辱我母亲,活得不奈烦了吧,受死!”
一声怒喝响起,从人群中飞身出一个身影,手握金笔,刺向老奴的胸口。
正是新婚不久的流云嘉,听到这老奴辱及自己母亲的言辞,登时勃然大怒,杀机顿起。
笔尖即将刺入老奴胸口的瞬间,流云风突然伸出一只手,以掌心挡住笔尖。
笔尖刺入他掌心寸许,再不得入,血从手掌心流下,滴在祠堂青石砖上,斑斑点点。
流云嘉眼中精光一闪:“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流云风支撑着失血过多的身体,嘴唇发白,目光无惧,“林叔从小照看我长大,我岂容你杀他。”
流云嘉冷笑:“真看不出来,你藏得还挺深,那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拦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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