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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我。」女孩说。
丁满亲吻她白皙的脖颈,那皮肤是如此柔软,在嘴唇触碰下泛起一串玫红色的波纹。
「抱我。」女孩说。
丁满用力拥抱她,直到将最后一丝空气挤出彼此的胸腔。
时钟滴答作响,世界即将毁灭,一切都已不存在,只有濒临爆炸的肉体被内心挣扎的异兽紧紧缠绕,月亮升起,星光熄灭,这个轰然作响的天地化为漩涡,丁满看到自己的灵魂一边飞升,一边坠落。
这个瞬间之后,宇宙、生命及世间万物都不再具有意义,他只活在此时此地,他是这一秒钟的永恒之王。
瘙痒消失了,异兽破壳而出。
哦,炸弹女孩。
三个月前,炸弹女孩成了丁满的同桌。
那个转学生被班主任带进教室的时候,丁满正在偷看漫画,他把手机藏在语文课本底下,每看几页就抬起头左顾右盼,掩饰脸上燥热和心底的慌张,于是尽量坐低一些,把大腿藏在课桌底下。
他是安全的。
丁满坐在教室右侧靠墙的位置,左手边座位空着,班主任从前门后门也没法看到这个死角。早自习的时候老师很少进来,丁满低头翻页,他要在第一节课开始前看完这本漫画:一个关于自闭症少年和机械女仆的故事。
他内心的瘙痒正在缓解。
这是间校风严肃的公立学校,严格禁止高中学生谈恋爱。
丁满从高一开始暗恋本班的学习委员,但一直鼓不起勇气表白。学习委员是个矮个子、齐耳短发、脸上有雀斑的眼镜姑娘,长得算不上漂亮,丁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她。
有一段时间他每天放学后去打篮球,拖到很晚才离开学校,当夜幕降临、教室空无一人的时候,他会关闭电灯,坐到学习委员的位子上,感到血液将炙热的荷尔蒙泵向全身各处,从骨髓深处传来卑微的、疼痛的的满足。
升上高二,几个好哥们开始炫耀各自的女朋友,吹牛说跟女朋友如何如何。丁满明白有些人在说谎,但他还是非常嫉妒,比起传说中的爱情,他更向往某件事情本身。
可就在此时,他突然对学习委员失去了兴趣,仿佛厕所里的除臭剂挥发殆尽,丁满望着那个矮个子、短发的背影,觉得之前一年的暗恋是件蠢得不得了的事情。不仅如此,他对其他女生也失去了兴趣。
是的,丁满相信自己身体里有一个核,那可能是某种生物的卵,或者什么植物的种子,随着年龄增大,那个核正在向四面八方伸出触角,搔挠着他的内脏和骨头,让他浑身作痒。或许那个核会长成什么了不得的怪兽,把自己完全吞掉也说不定,丁满经常这样想着,他害怕自己这个想法,也害怕自己做出的事情。
丁满开始尝试更多的东西。他外表是个乖巧的孩子,学习成绩中等,没什么擅长的事情,也没什么缺点,学校和家长都对他很放心。没人知道他的房间里藏着什么。
每当夜深,他用棉被堵住门缝,戴上耳机,大声播放死亡摇滚乐。他的痒越来越难以缓解,核在生长,他的肉体已经溃烂,充满污血、脓液和伤疤。
丁满没法把自己的病告诉任何人。他害怕想象自己躺在解剖台上敞开胸腹的样子,空荡荡的胸腔里,那个核在滴着污血,父亲母亲和老师站在旁边哭泣。他不敢自杀,尽管不止一次设想过。他怕无数恶心的虫从核中孵出来咬穿皮肤破体而出。他害怕手机被班主任没收,里面的秘密暴露于阳光下,但他不得不继续下去,别无选择。
忽然教室里响起大笑声和口哨声。丁满觉得自己被发现了,他耳边嗡的一声,用力把手机塞进书堆,握紧拳头,慢慢地抬起头。班主任不在旁边,而是在讲台上,她身边站着一个女孩儿。
「这是今天新来的转学生,从因为父母工作调动,从实验中学转来的。」班主任说,「自我介绍一下,同学们欢迎。」
人们哄笑起来。女孩身穿学校的粉红色制服,个头不高,黑发松松挽在脑后,只看身形,与任何一个平常的女高中生并无不同。但层层叠叠的黑色绷带(与其说是绷带,更像有弹性的胶带之类的东西)将她身上所有裸露的地方紧紧缠绕起来,脸颊,脖颈,手指,脚踝,不留一丝缝隙。一副墨镜遮挡着眼睛,说话的时候,女孩微微低着头,视线不知望向什么地方——如果墨镜下面的眼睛没缠着绷带的话。
「都离我远点。」她说。
教室里静了一刻,爆发出更大的笑声,「中二病妹子!」「Cosplay狂!」「傲娇傲娇,我喜欢!」学生们笑叫着,纷纷掏出手机照相。
班主任用力拍讲台示意大家安静,「别吵!都坐好,把手机关掉!这位同学叫彭彭,她得了一种不能被阳光晒到的病,做了一些防护措施,大家要给予理解和包容!……丁满,你站起来。」
在同学们的尖叫声中,丁满慢慢站了起来,缠满藤蔓的心脏砰砰搏动。
「彭彭,你坐在他旁边的空位,那里离窗户比较远,晒不到太阳。」班主任指示着:「班长维持一下秩序,不要再闹了!现在我要去教研室开会,要让我知道谁欺负彭彭同学,我立刻给处分叫家长,听到没有?好好上自习!」
女孩走下讲台,侧身穿过几排课桌,在全班同学的目光与笑声中安然落座。班主任离开了,每个人都拿出手机对准转学生,班长徒劳地尖叫着,奋力将拥到转学生周围的人拉回座位,这场骚动直到几分钟后教导主任冲进来用教鞭敲响黑板才算平息。
丁满僵硬地坐在那里,微微扭头偷看女孩的侧脸。绷带紧贴着皮肤,勾勒出鼻子与下巴精巧的轮廓,墨镜镜腿很宽,将女孩眼瞳的微光遮蔽。头发顺滑地垂下来,遮住黑绷带缠绕的耳朵与脖颈,若不是晨光洒在头发上的一线光泽,女孩的校服领口以上便是一片漆黑,如同美术课上那尊完全背光的石膏像。
丁满抽动鼻翼,没闻到任何味道。人人都有味道。有人身上有股金纺添加剂的香味。有人闻起来像烧过的橘子。前座女生每三天洗一次头,洗头当天是柠檬味道的,接下来则越来越油腻。男生很臭,汗水和球鞋的臭味。班主任则总带着苦涩的中药味。
味道是人最大的特征,甚至就是人本身。在内心的核还没有肆意长大的时候,女生擦身而过的风就是丁满的药,他会深吸一口气,让香与臭的气体分子化为滚烫的脉动传遍全身。
可缠黑色绷带的女孩没有味道,像一块烧焦的木头,或一块大理石。不,即便焦木和石头也该有火与土的味道吧,丁满悄悄倾斜身体嗅探着空气中的线索。洗发水,油墨,球鞋,香味圆珠笔,窗外的槐花,身边的女孩并不存在于气味的世界中。
核猛地跳动一下,伤疤破碎,脓液迸出,古老的冲动再次苏醒,丁满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双手抓住大腿,绷紧脚尖。
「借我书。」这时女孩忽然扭头对他说。
「……什么?」绷紧的枝桠啪地折断,汗水霎时间布满丁满的脊梁,他惊慌地摆弄着书本:「……什么书?」
「第一节课的书借给我,教材不一样,我的还没发下来。」女孩正面对着他,黑头发,黑墨镜,黑绷带,如阳光中的阴影。
「哦好……」丁满抓起语文书递过去,书中夹着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响亮的撞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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