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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寒霜的发丝被封吹得乱糟糟,手机屏幕折射地微弱光线正好落在他棱线分明的侧脸,狭长的眸色被光影隔绝,将这一幕显得很蛊。
瞧着对面女孩回信,他微仰着脖颈无意识笑出了声。
内心的躁动连带嗓音莫名发哑,他按着屏幕最下端按钮,闷笑着发了条语音:“怎么还骂人呢,都让你看回来了。”
消息发完后,上面显示好一阵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不见回复。
女孩害羞的表情似乎就在眼前,他烦躁地爆了句粗口,想了想重新发了条。
男人低哑地嗓音回荡在黑夜中:“行吧,确实有点流氓了,已经极力再忍了。”
回完消息他收起手机,跟没骨头似的仰着脖子往后靠。
无尽的黑夜宛如一块偌大的幕布,刚刚视频的那副场景像是挥散不去那般,倒映在天边不断循环播放。
无形的欲望像是攀爬繁衍的藤蔓不断蔓延,躁动惹得整个人心烦意乱。
陈惟朔低头看着腰腹下的变化,无奈叹口气,索性直接转过身迎着风,让寒风肆意。
凌晨的寒冬,这一举动无疑是自找罪受。
但没办法,自找的。
他嘴角松松咬着烟,仰头的瞬间脖颈上盘绕的青筋凸起,萦绕烟雾随着风向飘散。
直到体内的火降的差不多,指尖的烟蒂也随着燃灭,他长舒一口气,转身推门进了宿舍。
考试周,这个时间点几乎每个宿舍灯都亮着。
白炽光线明晃晃的照着,宿舍几人看书的看书,打游戏的打游戏,谁也没觉得吵。
瞧他进来,一旁陆烨忍不住把书放下,抱怨道:“我靠,真服了,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说着,他转身看着刚进来的好友,忍不住又开始哀怨:“你不用复习的吗?怎么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能跟女朋友煲电话粥??”
随手扯着桌前的凳子坐下,陈惟朔扯唇轻笑,不以为然道:“那东西哪有女朋友重要?”
陆烨之前打游戏的时候听周淇说过陈惟朔以前的情史。吊儿郎当的态度,不论对谁都是漫不经心地。其中最出名的还是初三那年,据说当时学校里追他的人不少,其中有个特别大胆又漂亮的女生整天跟在他们一群男人身后,黏着陈惟朔。
那段时间汝城很乱,经常有各种各样的新闻。陈惟朔这人平日里就算再浑也不会拿这种关乎生命安全的事情去赌。某天放学,那女生和往常一样照样跟在他们身后嚷嚷着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玩,当时一群少年心高气傲什么也不怕,但人毕竟是女生。
当时陈惟朔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传统校服,外套松垮随意的披在身上。少年的恣意尽显,他转过身对跟在身后的女生不知说了什么,女生捂着脸害羞的跑回家。
而之后的几天,女生忽然带着一群人堵在班门口,质问陈惟朔为什么两人确定关系了,他还是不搭理她要玩弄她。
正逢下课,当时班里几乎涌满了人,身为主角的少年没有一丝慌乱,懒懒地倚靠着身后墙壁,发丝遮住半边眉骨,少年连眼皮都懒得抬,嗓音在那刻低到极点:“幻想没个度吗?”
想到这里,陆烨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人当时是用多欠揍的表情说出这句话的。
像似抓到了好友把柄,他哼笑声:“怎么着,我听说你不爱跟女生说话啊,怎么在程纾这儿全破例了。”
男人随手拿着打火机把玩,陈惟朔嗤笑声,眉尾上扬:“你也说了,她是程纾。”
她是程纾,也只是她。
“……”
“靠,真肉麻。”陆烨实在受不了了,起身扯着凳子直接坐在另一位室友身旁,仍在骂骂咧咧:“把你的骚劲儿收收,人程纾看不见。”说着,他像是来劲了,继续说:“程纾是不是被你强迫要求在一起的?你这人真的太骚了,笑的也骚,跟人说话也骚。”
玩笑归玩笑,不得不说陈惟朔这人真挺帅,浑身上下带着的那股劲特有感觉。
陆烨无奈地叹着气,故作深沉:“也难怪,爱人者沉沦。”
陈惟朔耸肩,没好气地睨他一眼:“文艺片儿看多了?”
“而且。”他转着凳子嗤笑声,挑眉道:“你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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