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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那年轻雌性昂首挺胸,努力迎上对方的眼神,惊讶于那里面竟然不带怒火与苛责,她颤抖着开口:“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要杀要剐随你,跟昭哥无关,求你放过他——”
“不!”那护卫坚定阻止,勇敢对上东海嫡孙王子,“今日之事全是我的错,午后她说闷得慌,我就带她出来透透气,但不小心游远了些,还迷路了,让大家好找——”
“不!不是,不是的,别胡说!”
“别哭了,都是我害了你。”
“昭哥,你不能出事呜呜呜~”
有情人抱头哀泣,争着抢着把过错揽到自身,弄得周围海族全成了棒打鸳鸯的恶人。
简直岂有此理!
容革抱着手臂,强迫自己别开脸。敖沂再了解对方不过,附耳小声安慰了几句。
敖沣负手立定,宽袍广袖,背影看着可怜。
“王兄。”敖沂轻喊,引来兄长的注意后,也不多说什么,抬手遥指正殿方向,意思是不能再拖了,迟则生变。
“唉~”敖沣惆怅叹息,觉得自己瞬间衰老不少,感慨道:
“生在王族,身不由己。敖玉,你我都是奉了长辈之命,但我认真想过的:结侣后,一定尽心尽力做好伴侣、好父亲,让你享荣华富贵,过得平安喜乐。”
这是心声。敖沣生性温和守礼,哪怕无关情爱,也不会辜负薄待结发伴侣。
但海神显然没给他这样的机会。
“对不起~”敖玉哭着道歉,凄楚道:“我、我总跟你吵架,并不是讨厌你,只是、只是我心里着急,难受,不想伤害你呜呜呜~”
敖沣闭目沉默片刻,再睁开眼睛时,突然像下定了决心那般,严肃提醒:
“你们要明白,一旦私逃,身后就再也没有故乡,也没有家族亲友了。”
敖沂心念一动,蓦然扭头,瞠目结舌地看着兄长:不是吧?你到底怎么想的?
容革也琢磨出点什么,他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敖沣,恨不得过去一拳将其打醒。
但敖玉可不傻,她忙止住哭声,咬紧牙关,脸色惨白,极艰难地点头:“明白。我们不孝、忤逆,但、但……真的是没有办法了,我爱昭哥,今生若不能跟他结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求求你,成全我们吧!”
“离开之后,你准备怎么养活敖玉?”敖沣这话是问情敌的,语气淡淡,眼带审视。
“我跟玉儿青梅竹马,您若能饶我们一命,今后荣华富贵不敢说,但她会一直是我心尖上的宝贝!”
敖玉异常感动,杏仁眼满是爱意,热切地看着情郎。
“王兄,三思啊!”敖沂不得不上前提醒一句,心想几个长辈压在上面,你擅作主张,万一泄露,最后闹成什么样都有可能,弄不好你就从受害者变成罪魁祸首……
“你别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大家都觉得敖沣是被气糊涂、气傻了。
敖沣疲惫不堪,出神盯着墙上一粒明珠,唤道:“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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