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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看不得她们欺负人!”
宁岁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垂着眼不敢看老娘。
要说谢家,谢承重对她很好,她和谢崇安闹成啥样,公爹都是站她这边的。
“可不是欺负人吗?”宁老太叹了口气,“谢崇春窝囊,没个主意。谢崇安又不在家,这俩个泼妇才敢上门去骂。”
“泼妇!”宁岁闷了口水,强压住内心的冲动。
那俩泼妇和吴美芳一起进门卖鸡蛋,她就知道不对劲儿。
谢崇安说过,恶人为伍必然是利益所驱,这吴美芳是啥人都肯招惹。
“可不是嘛!”宁老太一脸惋惜地说,“谢老爷子本来就有哮喘病,全村人谁不知道?这俩货还偏偏去气他……”
宁岁心里难过,可她又不能说啥,她跑过去找人理论?她是谢家的什么人?
“岁子!”
宁老太仔细打量着闺女的神色,试探地说,“让谢老爷子生气,也不完全因为那俩货。吴美芳逼着老爷子老家里说情,让你不要去县里告她!”
宁岁心底冷笑,吴美芳还是那些路数。
知道老爷子最要脸面,肯定是拿谢家的名声说事儿,逼着老爷子来求宁岁。
“岁子,吴美芳干的那些都不叫人事儿!”
宁老太朝地上啐了一口,接着说道,“我知道我闺女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也觉得我闺女受了委屈。
妈也觉得就这么放过她,实在是憋屈!
可是,咱不看僧面看佛面……”
宁岁看了眼老娘,知道她前面那么多铺垫是想干啥了。
“妈!要求我不去县里告,也应该是吴美芳来!扯上老爷子做什么?”宁岁气的只翻白眼。
吴美芳就仗着谢家要脸面,捅了多少篓子?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
宁老太拍了下手,无奈地说,“可那个死玩意儿,最不要脸面了,多损的招儿都使得出来。
妈是啥意思呢?万一谢家有人上门说情……咱别把话说的太绝,路走得太死……”
“谢家人要是明事理,就不该来道德绑架我,应该主动把吴美芳送进去,大义灭亲!”宁岁深深喘了口气,还是不吐口儿。
“啥?啥道德、啥绑架?”
宁老太从来没听过这个词儿,一脸懵圈地问着。
宁岁顿时一头黑线,她怎么把“道德绑架”这种词都拽出来了。
“就像现在,你逼着我接受谢家人道歉,不去告发吴美芳!如果我去告发吴美芳,就是把谢老爷子往绝路上逼。”
宁岁掩饰着尴尬,朝着宁老太翻了个白眼,“来自亲娘的道德绑架!”
“嗨!”宁老太瞥了眼亲闺女,“我这不是考虑到……你和谢崇安吗?闹得太僵了,以后你咋进谢家的门?”
宁岁怎么会不明老娘的用心?
“眼下谢家还没人来说情,有人来说情再说吧。”
宁岁放下杯子,不紧不慢地说。
其实,宁岁心里明白,吴美芳最终也没搞出什么名堂,就算告上去,也不过是关两天,判不了刑的。
不过是吴美芳自己怂,听说拉她去见官就已经吓的胆破了。
“不能拖了!”宁老太急眼了,“妈说了这么多!你得定个主意才行!村里的赤脚医生说,谢老爷子气得都吐血了!已经捎信儿叫谢崇安回来了!
宁岁顾不上回老娘的话,拔腿就往外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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