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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追已经先他一步得到消息,他脸上多了一抹阴鸷的笑,云舒与孩子的事,难保苏蒹葭没有从中作梗,她不是最看重这个弟弟吗?他偏要毁了他。
这个苏闻办事倒是妥帖。
“嘤嘤嘤……”还没有走到门口,苏衍便听到一阵女子的抽泣声,他不由得加快脚步。
“苏郎,你为何不来找我,你我早已互许终身,你说了,你一定会娶我的,我这才将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没想到你就此音信全无,可怜我怀了你的骨肉,你可不能不要我们母子啊!”他一个出现,一个怀着身子的娇俏妇人,先是一顿哭诉,然后就往他怀里撞。
吓得苏衍连连后退,“你是什么人?我根本不是认识你,你不要信口胡言。”
那与他年纪相仿,已显怀的小妇人,顿时伤心欲绝看着他,“苏郎,你好生绝情啊!花言巧语骗了我的身子,还有我这颗心,现在翻脸不认人,说不认识我,你怎对得起我?”
“你住口,休要污我名声,我何时何地见过你?你腹中的孩子与我何干,谁负了你,你找谁去。”苏衍脸色难看极了,事到如今他已清楚,他这是被人给算计了。
“苏郎,你非要逼我,拿出你送我的定情信物吗?”那小妇人哭的伤心欲绝,颤抖着从袖兜里拿出一块玉佩。
苏衍面色一僵。
“见过祭酒大人!”就在那时,负责守门的几个人,纷纷转身对着一人行礼。
侯府。
苏蒹葭在灶房,她已经叫人准备了食材,准备亲自给沈鹤亭熬汤,就算是答谢他帮了阿衍。
“小姐出事了。”青玉突然慌慌张张冲了进来。
苏蒹葭心里咯噔一声,“出什么事了?”
青玉不敢声张,她只告诉了苏蒹葭一人。
好啊!阿衍这才第一天入国子监,就有人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法子,将他赶出国子监。
幸好她一早在国子监留了人,防的就是这一出。
苏蒹葭放下手中的食材,她提步就走。
祭酒大人来的真是刚刚好,苏衍眸色寒凉,转身对他行礼。
那小妇人眼底拂过一丝笑意,张嘴便开始告状,“您便是祭酒大人,求您为小女子做主啊!否则小女子跟腹中的孩子,只能死在国子监门口,叫人瞧瞧你们国子监的监生是个什么德行。”
陈令仪看了苏衍一眼,又看了那个小妇人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妇人抢在苏衍前头,倒豆子一般吐了个干净。
陈令仪嗓音沉沉,“她说的可是真的?”
“回祭酒大人的话,是她污蔑学生,学生与她素未谋面,今日是学生第一日入国子监,她便跑来污蔑学生,定是有人指使她,学生斗胆请祭酒大人差人报官。”
陈令仪挑眉看了一眼,只见面前这个少年身姿如玉,哪怕摊上这种事,依旧从容的很。
他又问,“她手里的玉佩可是你的?”
苏衍点头,“是学生的,但却不是学生给她的。”
在她拿出那块玉佩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是谁做的,苏闻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多年,有一两件他贴身的东西不足为奇。
陈令仪转身吩咐人去报官。
那小妇人眼神闪烁了一下,她暗暗咬了咬牙,很快镇定下来,这种事只要她一口咬死了,便是官府的人来了,拿她也没办法,且她手里还有证据,这个苏衍死定了。
苏闻一直在暗中看着,他面上一片阴狠毒辣之色,既然苏蒹葭那个贱人,不让他们好过,那就谁都别想过的舒坦,他不仅要毁了苏衍,还要送他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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