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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安不亲他的脖子了,抬起头。崔竹眨眨眼,以为他肯好好跟自己聊正事儿了。
“你跟我躺在一张床上,嘴里为什么要提别的男人的名字?”谢九安阴恻恻地质问,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看来我对你还是太放纵了,应该把你*得话都说不出来。”听他的语气,大概非常深以为然。
“……”在弄死他和堵住他的嘴之中,崔竹选择了较为温和的方式,狠狠揪住他脸上的软肉,笑得森然:“你说什么?”
谢九安清了清嗓子,想把自己的脸从他手里扯出来,语调还颇为幽怨:“你都逼我跪下了,我能不同意吗。”
看得出来小侯爷对跪他还耿耿于怀。
崔竹大发慈悲地松手,拍拍他的脸:“敢不跪就给你扣上心怀不轨有逆反苗条的罪名。”
谢九安又想咬他,愤愤不平道:“我又不是蠢猪,谋反干什么,光打仗我头就够疼得了。楚棠赶紧把京都的蠢货收拾完,还能多给我拨点儿粮草。”
崔竹猛然攥紧了他的指尖,半晌才道,“脑子不好,想得还怪明白的。”
谢九安神情有些怪异,不明白他这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最后还是当夸赞处理,懒懒道:“当然,把‘内忧’解决完了,有朝廷全力支持,仗打起来会更轻易,也更快。”
“那之后呢,”崔竹指尖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摸到了那些大小不一的伤痕和纱布,想到什么,又沉声问:“你的头疾最近怎么样。”
“就那样吧。”谢九安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比起聊天,他明显对崔竹本人更感兴趣,眼底盛着直白的狱望:“你摸我干什么?”
谢九安把他的吻和轻柔的触碰统统当做勾引看。
崔竹懂他的意思,却偏作不知,既不收回手,声音也依旧轻得像私语:“打完这一仗之后呢?回答我。”
“嗯?”谢九安现在色迷心窍,没明白他的话儿。
“不打仗了怎么样?”低若呢喃,崔竹亲着他的眉眼,抛出了心里所想。
“为什么?”谢九安疑惑。
崔竹不答,转而道:“你今天不肯让我看你的伤口,难道不是因为心虚吗。”
谢九安想说他心虚什么,对上崔竹隐隐带着怒意和难过的眼睛又说不出来。他只是不希望他看。
那太丑陋。
谢九安居然受不了崔竹这样的目光,所以他伸手把他的眼睛盖上。
“太危险,别打仗了。”崔竹蹭蹭他的手掌,依然说。
“其实只是看着冒险,我当然有把握赢。”谢九安觉得是今天他第一次看见战场,被吓到了,得意洋洋地舔舔嘴唇,伸手抱住他,试图安慰道:“平常跟你打都是让着你,没用力。”
崔竹沉默了。
“你怎么不说话,”谢九安收回盖他眼睛的手,想看清他的神情,突然想到了什么,他阴着张脸问,“楚棠说了让你何时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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