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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儿说得实在忒不要脸,自己给人下了春。药现在倒打一耙说别人急切。
崔竹气得冷笑两声,讥道:“谢九安你真是一点儿脸都不要。”
被骂的人不以为耻,反倒得意地又往前凑了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高兴道:“我要的,我想扒下你这张脸。”
抬手抵住越贴越近的人,崔竹警告地看着他:“这是在宫里。”
谢九安大概十分不满被阻拦,阴着张脸说:“那又如何。”
崔竹当然不能指望他为自己考虑,也不想跟他在这拉扯,看了眼他来时的方向,道:“你进宫有什么事?”
谢九安被引走了注意力,唔了一声:“我找皇上有事儿。”
崔竹眼都不眨地哦了声,说:“你去吧。”
“你在这儿等我。”谢九安低头看见他腰带上的饰物,随意抬手拨了拨,命令道。
崔竹朝他咧了个笑,眼中的意味儿不言而喻。
“别想着趁我不在偷跑,”谢九安突然笑得恶劣,看着他欣愉道:“你跑不掉的。”
崔竹微微侧首,像是没听清,又像恍然,轻声道:“没到最后,这怎么说得清呢。”
“你猜,”谢九安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腰,眉眼都写着快活,又有意压低声音:“我找完皇帝,他多久会召见你?”
崔竹眉眼一凛,本就不多的耐性与柔和彻底消失,看向他的目光冷如刀锋:“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呀。才华横溢的小宋大人连这样简单明了的话儿都听不明白了么。”谢九安和他平视,并不畏惧,还特意咬着“小宋大人”这四个字来撩拨他,笑得更开心:“所以我劝你不要急着回家,不然岂不是要来回折腾。”
崔竹猛地把他掼在墙上,手上动作快得看不清,一把闪着白光的刀片已经刺进了谢九安脖子上的旧伤,他笑得阴森悚然:“你不妨也来猜猜,是你先死还是我先死?”
又被摔又被刺,谢九安已经疼得不笑了,一脸不可思议,反过来朝他龇牙咧嘴,狠狠瞪着他道:“你干什么!”
“小侯爷脑子已经坏到连这样简单明了的动作都看不明白了么。”崔竹又往下压了压刀片,反唇相讥。
震惊他竟敢这样骂自己,谢九安嘴角向下垂着,很不高兴,正要发作,一阵风吹来,崔竹鬓角的发丝扫到了他鼻尖上,一阵瘙痒,谢九安没忍住偏头打了个喷嚏。
然而崔竹并不手软,抵着他的刀片随着他偏头的动作又深了一分。
谢九安白皙的脖颈已经被染红。
崔竹盯着他之前划出来的那道痕迹,还没长好的粉疤重新被鲜红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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