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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承钦听到这番话,略想了想,便点点头,折身走到了书架后面安静待着。
“进来。”
等安顿好许承钦,符澈才启齿让门外之人进来。
“参见陛下!”
只见来人步履飒飒,行为举止干净利落,见到符澈,便单膝跪地,抱拳参拜。
“不必多礼,起身罢。”
符澈端然坐在椅子上,语气淡淡,好似早已料到了一般,未有丝毫惊讶。
“你这么着急赶回来,可是岭元皇室有异动了?”
立于书架后的许承钦,听到“岭元”二字,心下一凛,不由更加凝神静气地听着。
心下也登时便明白了,为何方才符澈执意要让自己留下来听这件事:恐怕仍在担心我还放不下那个杨文彻吧……
“回禀陛下,确实不出陛下所料。”
只见来者站起身来,口中回道:“岭元国虽名义上归顺了我朝,但私下却并不安分,动作频频。如今以杨文彻为首的岭元国皇室,更是在暗中招兵买马,似是要择机举事,光复岭元国昔日荣光。”
符澈听罢,只冷笑一声,启齿应了一句。
“朕知道了,你日夜奔波也多有劳累,先下去休息。明天下午酉时一刻入宫,朕还有事让你去办。”
“是,属下告退!”
待来人离去,许承钦才从书架后走出来,重新坐回符澈身边,却并未言语。
瞧见坐在自己身边的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符澈率先开口。
“之前岭元国归降之后,我看着你的面子上,并未难为那个杨文彻,只是将他们皇室中人尽数遣去了岭南边陲地区。可我不知你那个阿彻哥哥竟如此不识好歹,表面上归顺于我,暗里可正在招兵买马,准备举事呢……聘之,依你之见……这件事情该怎么办才好?”
符澈口中这般说着,只偏头看着他,目光灼灼,静候着眼前之人的回答。
“他们既不识好歹,那这次连根拔除,不留活路便是了。”
如今既已得知真相,许承钦内心之中除了对杨文彻透骨的恨意之外,便再没了他的容身之处,此时说出的话,也自是毫不留情面!
“好主意!”
听罢许承钦的这番言语,见他当真能狠得下心来,符澈心中便也松了一口气,变得轻快不少。
“聘之的想法正是与我不谋而合。只是,现如今仅仅是发现了他暗地里招买兵马的迹象,并无十全的证据,倘若贸然以此为由发起战事,恐怕并不能服众……”
“既然找不出证据,那便逼他们自己露出马脚。常言道,‘若要取之,必先予之’。他们既想招募兵马,那我们便暗中给他们提供些便利,拨一批信得过的兵卒假意投诚。”
许承钦略作思索过后,开口再道:“等他们有了一部分实力,我们再稍加刺激进逼,依杨文彻激进的性子,定是忍不住率先出兵的。待到真正打起仗来,咱们这边假意投靠过去的兵力,在他们军中集体反水。届时,他们自己便会乱了阵脚,你想斩草除根还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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