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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福看愣了,只稍一想就把眼泪憋回去,垂头不言了。
他也明白过来,人多不可张扬,闹大了指不定怎么收场,他们身份在哪儿都颇受瞩目,遇上这种倒霉事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领头人又开口问:“看来,这是你弟弟了?你要帮他摆平?”
燕衡道:“你只管说,拿了多少。”
大汉一听他这话,喜上眉梢,连腰杆都挺直了不少。他伸出三根手指,狮子大开口:“足足三两黄金!”
周围人听了一阵哗然,轻嘲私语声不绝入耳,明显都是不信的。
燕衡听了也勾唇一笑。
他思忖半晌,手伸进袖子里,似要拿什么东西。就在这时,陡然一道愤懑不平的声音,从三个壮汉的身后传来。
“几位施主这么为难人家,可说得过去?”
燕衡手上一愣,循声抬眼,从人挤人的缝隙里看去,依稀能看见两个光脑袋。
他胳膊碰了碰谢承阑,后者意会地靠近他,低声道:“两个和尚,脸被挡住了,”他语气稍顿,“一个没戒疤。”
燕衡摸出了叆叇架上。
两个和尚丝毫没注意到他们的目光,其中没戒疤的那个手上比了什么动作,另一个便开口问那找茬的大汉:“几位施主的钱袋子是何样的?”
大汉本不想回答,但被周围人的鄙夷目光看得心里发毛,话都说出来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荷花下两条红鲤鱼。”
小和尚问:“可有破损?”
“鲤鱼尾巴那儿破了一点。”
“我二人方才路过施主所言的那条街,恰好抓到个小贼,这个钱袋子,想必是施主的了。”说完,小和尚拿出找茬人说的一样的钱囊,摆出袋子里不足三两的碎银,才得以堵住那几人的嘴。
总之是又言语相劝了几句,最后,三人恶狠狠瞪了一眼和尚,局促又羞愧,骂骂咧咧地走了。
这期间,只有小和尚喋喋不休地说着,另一个没戒疤的和尚从始至终不置一词。
三人走了,这场闹剧便也结束,四周围着的人无趣地散了去,回到各自的事里。
两个和尚远远地立着,低着头,朝着燕衡几人双手合十微微躬身,也要离开。
就在那个无戒疤的和尚抬脸转身那一瞬,燕衡双眼微瞪,惊然叫住了他:“师傅且慢!”
他这么一声叫嚷,只有小和尚清定转过身来理他了。
“施主可还有事?”
燕衡脚步沉重地上前几步,目光始终在那个不曾转身的和尚身上:“两位师傅帮了小生一个大忙,好歹上楼吃杯茶吧?”
清定看向大和尚,大和尚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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